——兩個晚上?你什麼時候說的?我以眼神詢問,克製著內心因他笑容而帶起的悸動。段錦,終日冷酷疏遠的段錦,居然笑了?還笑得這麼有人味?-—#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他突地站直身子,渾身是掩不住的愉悅氣息,“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我很想反駁,他卻似乎知曉我內心一樣,拉起我的手大踏步的往蘇家走去,根本不給我說話的間隙,因為整個路上我都是在小跑,氣喘籲籲。
回到家裏時,王姨正在花園澆花,見到段錦很是熱情,卻批評了我好一會,說什麼要回來了也不給她打個電話,還說蘇父和蘇母這兩天也很擔心我,畢竟我到了W市隻是給他們報了個平安後便沒再聯係他們。
段錦看到我被王姨訓導,閑散的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明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終於,王姨說夠了,放我上樓,然後極其熱情的招呼起段錦,在樓梯轉角處,我不經意的扭頭看去,段錦滿眼笑意的望著我,接著還示威性的瞥了瞥熱情招待他的王姨。我冷哼一聲,扭轉過頭快速進了房間,段錦,你到底在想什麼?
在浴室泡了個澡,換好一身衣服,我下了樓,王姨已經做好了午飯,正在餐廳上擺著餐具,見到我下來,滿臉笑意,“淺淺,餓了吧?快來。”
我笑笑,來到餐桌前坐下,王姨擺好餐具,拿著叉子把我愛吃的幾道菜夾到我麵前的碟子裏,一邊夾著一邊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段錦說道,“這些都是淺淺愛吃的菜,來看看好不好吃。”
頓時,我滿臉的黑線,王姨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一招?
見我臉色沉下來,王姨嗬嗬笑了幾聲,朝對麵的段錦說道,“段錦,盡管吃,就當是在自己家裏,啊?”說完不待看我更沉的臉,便笑著到隔間吃飯去了——王姨喜靜,在蘇家幾年都是獨自一人吃飯。
“吃飯吧。”我緩了緩神色,朝一臉笑意的段錦說道。
“原來,淺淺愛吃這些。”說著,他朝我麵前的碟子努了努嘴。
——淺淺?我蹙了蹙眉,似乎從那晚送我回家過後,段錦就變了個人,連帶著對我的態度,現在是稱呼。想起之前他說的話,又是一陣恍惚,我要答應他嗎?
“怎麼不吃?”段錦不理會我的發呆,徑自優雅的吃了起來。
我回過神,看了怡然自在的他一眼,心裏納悶,他真當是自己家了一樣?比我這個正主還要表現得愜意。
午飯就在我們兩人的沉默中用完了。飯後,段錦提議帶我出去玩,王姨欣然的答應了,卻被我以舟車勞頓要休息給拒絕了,段錦倒也不怎麼介意,說以後還有時間。
王姨被他的謙遜有禮給感動得~,那神情簡直就是要立刻把我趕出門和他去玩了,但是她也知道我連坐幾個小時的車實在太累了,便將衝動忍了下來,隻對段錦的態度變得更加殷情友好,直到段錦離開她依然沉浸在她愉悅的美好心緒裏。
王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反常了?她那樣子簡直就是急著要把我嫁出去的表情。
段錦的外在條件、家庭背景、學識程度的確很讓她歡喜,但是,也沒必要弄到那?根本就是把我的抗議不滿無視掉了。
就連在我臨上樓前,依然閑不迭的讚歎段錦如何如何有禮貌,如何如何好……我搖搖頭,滿心納悶,莫非王姨到了婦女更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