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的信,拿著。還有包裹。”快遞小哥氣喘籲籲的說到。
“嗯?我的?”
“嗯,簽收。”快遞小哥帶上了一絲不耐煩。
“哦。”墨子奚雖然疑惑誰會給自己寄東西,但還是把東西拿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墨子奚搖了搖手裏的包裹,沒有聽見一點聲音,看來包裝的很好。
墨子奚準備先拆包裹,至於信嘛,反正看不見,等過幾天眼睛好了再看。
慢慢的拆開東西,入手光滑冰涼。墨子奚再仔細一摸,發現還有一層包裝,墨子奚摸了一圈,發現竟然一絲縫隙都沒有。
“。。。。。寄給我又上鎖。這幾個意思啊。”墨子奚摸了一會盒子後,連包裹帶信都放進了抽屜裏。
墨子奚伸了一個懶腰,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髒感覺快要從自己的胸膛裏跳出來了,同時一股悲傷從鼻尖蔓延開來。正當墨子奚感覺想哭的時候,電話響了。
墨子奚剛接起電話,一個喘著粗氣但又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東西快走,去s市,把東西給一個叫穆侯的人。”隨即,電話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嚎叫聲,還夾帶著一些“你跑不掉了,準備贖罪吧”的字眼。然後,電話掛了。
墨子奚拿著電話,腦子裏一片空白。雖然電話裏的聲音非常陌生,但墨子奚永遠也不會忘記,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在十幾年前,把他丟給爺爺奶奶。兩個人去了法國。
時至今日,除了每個月定時給墨子奚打錢外,再也沒有任何的聯係了。
可今天,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再多在耳邊響起。
墨子奚眼淚慢慢的滲透了繃帶,電話從手中滑落,也沒有感覺。
這麼多年了,第一次打電話來也是最後一次。
“怎麼會這樣?”墨子奚一屁股跌在凳子上。
墨子奚無聲的抽咽起來,腦子裏回蕩著當年模糊的記憶。
慢慢的,墨子奚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
一陣酸痛感襲來,墨子奚醒來了。一想到這個信息,墨子奚又忍不住抽咽起來。但很快的,他平複了自己的情緒。
想的電話裏說的話,墨子奚一刻也不想耽擱了。
墨子奚雖然爺爺奶奶去世後就一直住在這裏,可其實除了幾件衣服就什麼都沒有了。
墨子奚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信和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行李箱的最深處。
收拾好東西後,墨子奚回頭看了一眼這間屋子。
“再見”墨子奚在心中默念。
鎖上門後,墨子奚將鑰匙交給房東。
墨子奚到到銀行將最後的一點錢取了出來。然後,墨子奚攔了一輛出租車。
“您好,去哪兒?”出租車司機禮貌的問道。
“去火車站,謝謝”墨子奚低低的說道。
路上,司機幾次想挑起話題,可每次都以墨子奚的沉默結尾。
到了火車站後,墨子奚買了一張去s市的火車票。
登上火車後,墨子奚靠在火車窗邊,默默的看著火車駛裏這個城市。疲憊湧了上來,覆蓋了全身。墨子奚在火車聲中沉沉睡去。
s市,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