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躺在床上,麵容慘白,閉著眼睛裝睡。此刻心情還無法平靜下來,就是剛剛自己還在21世紀睡覺,醒來靈魂竟穿越來這個叫楓國的朝代,附身在當朝宰相大小姐的身上,剛睜開眼睛時,隻感覺到頭暈,心髒疼痛,全身乏力。
這身體的記憶和她靈魂的記憶相互衝撞在一起,更是讓無情頭痛欲裂,代痛感消失,這身體的身份和經曆的事情便一清二楚了。
原來她叫田玉雅,親娘因病早早撒手去了。田玉雅在臨死前,相爺叫她去了書房,父女倆在書房裏秘密的商量著,“雅兒,為父待你如何?”
“爹爹待女兒疼愛有加,嗬護備至,恩重如山。”
“你能明白甚好,皇上已下旨讓你嫁給藍王,爹知道要你嫁給這樣一個人,實在委屈你了。皇上已經答應我了,待鏟除了藍王便收你為妃,你一定要完成使命。”
“爹爹放心,女兒全聽爹爹的,一定不負所托。”
“如此甚好。”相爺麵露猶豫之色,終是從懷裏掏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田玉雅,“吃了它。”
“爹?”田玉雅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和他手上的藥丸。
“這是親賜的補藥,對你有好處,快吃了。”相爺昧著良心說。
“補藥?”田玉雅懷疑的說。
“是呀,難不成爹還會騙你嗎?”
田玉雅艱難的接過藥丸,無奈的吞了下去。
“雅兒,你剛吃的是爹派人密製的攝心丸。如果沒有爹的解藥,你就會死。”相爺不忍的說著。
田玉雅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親爹,這個從小便對她嗬護備至,疼愛自己的爹,今天竟給自己吃下毒藥,難以置信,身體輕顫,“爹,我是你女兒。”
“雅兒,不要怪爹,為父也是怕你日子久了會對藍王動心,為了以防萬一,才出此下策,隻有這樣才能讓你時刻清醒。”
刹時間,田玉雅覺得心髒抽疼得緊,像有千萬隻螞蟻啃咬著一樣,無力的蹲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直冒冷汗,“爹,女…女兒難受,救…救我,爹,求你。”
“雅兒,你忍著,等會就好了。”相爺雖有不忍卻無動於忠。
“爹,你怎忍心,女兒…難受,求你…”話未說完便重重的倒了下去。
無情靜靜的躺著,心裏盤算著什麼時候離開這是非之地。這個相爺連自己女兒都下得了手,若是知道她不是她女兒,不聽他話,還不直接給她個痛快嗎。還是先配合著他,等弄到了解藥,再找機會脫身。
兩個月後
無情像一個布娃娃一樣,任由丫環們為她穿上大紅華麗的嫁衣,梳妝打扮。乖乖的上了花橋。
整個宰相府裏的人臉上都掛著虛假的笑容,相爺麵臉上掛著笑,眼睛透著計謀。他的夫人和次女、小兒子都幸災樂禍的笑著。
花橋裏的無情,安靜的坐著,手裏拿著一個蘋果,嘴角冷冷的彎起一道弧,“看來這古代的人,對你再好,也隻是為了有一天好利用你,就算是親父女又如何。”想起在現在的時候,自己也是冷血無情的殺手,義父把她撿回去的時候,教她本事,還不是為了要她替他殺人。哎,歎了口氣,想起每次義父嚴格,甚至可以說變態的訓練,隻要有一絲讓他不滿意,他便會直接給她一陣毒打,然後冷冷的告訴她:“不管是習武還是練槍法,都不能出一點差錯,要是在殺人的時候出現一點失誤,那麼死的人不是對手,就是你自己。還有,你永遠都要記住,殺手是不能有感情的。就像你的名字一樣,無情,你要記住,義父給你取名叫無情,就是希望你時刻記得自己是殺手的事實。”
頭上蓋著紅蓋頭,雖然什麼也不見,無情還是能感覺這場婚禮的轟重氣派。無情有喜有悲,喜的是終於走出了宰相府,悲的是自己不管在現代還是在古代都逃不開被利用的局麵,如今嫁入藍王府,不知是不是又是另外一個漩渦在等著她。這個藍王不務正業,不上朝,隻是掛名的王爺,好色下流,府裏妾室成群,還老往青樓跑。自己的清白恐怕也要毀在他手上了吧!但是無情不在乎,無情並不是生來就是古代人,對清白這事沒看得那麼重要,隻要可以活著,以後再尋找機會脫身,就可以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了。無情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已經被送入了洞房,整個王府張燈結彩,好不氣派,道賀的人全是朝庭的大小官員,熱鬧非凡,無情是何時下橋,何時被手上拿著紅綢的男人牽入王府,何時拜的天地,她都沒有在意,從頭至尾都沉在自己的思緒和打算中,對她來說這一切都不重要,這一切都不屬於她,也不是她想要的,她的身體就像一個扯線木偶,讓人隨意擺弄。隻有心是她自己的,所以她可以走神想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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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藍王會是怎樣一個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