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誌海連忙盤腿坐下,閉上雙目仔細感覺著身體的情況,胸口處的灼燒感很強烈,但仔細的對比之後,他發現這種灼痛與他怪病發作時的疼痛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因為他的怪病是從內而外的灼燒,而胸口處的灼燒卻是從外向內的,而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他的法力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之前,黃誌海感覺到的那股熱流,本來是順著黃誌海的經脈逐漸蔓延至全身,可現在令他奇怪的是,那股熱流正緩緩向自己的後背湧去,然後就猶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當感覺完這一切,黃誌海第一次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好奇,隻不過眼下的境況不容許他就這麼浪費時間下去,所以他當即站起身來,用夜明珠仔細地查看起四周的情況。
果然,就和那副地圖上所繪的一模一樣,黃誌海此刻正身處一條完全由人工挖鑿出的甬道的盡頭處,頂部依舊是半圓的拱頂,四周全是經過打磨的天然石壁,石壁上也同樣有著用極為簡單的線條雕刻出的一幅幅圖案,隻不過黃誌海並沒有心情去看這些圖案的內容。
甬道的右邊已經到頭,而左邊卻十分深邃,黃誌海順著甬道一路走了過去,期間他還路過了幾個類似的石門,但門上的銅環都和之前見到的一樣長滿了綠色的銅鏽,有幾個銅環甚至已經破爛不堪,經過粗略的查看,他發現這裏所有的石門應該全都是朝外開的,如果想要打開這些石門,不但浪費時間,還需要耗費他不少的體力,要知道,從離開老劉頭的醫館開始逃亡到現在,他已經有近整整一天沒吃東西了,雖然出發時劉芸給他們每個人都分了一點點幹糧和一皮囊水,但之後局勢的變化,實在讓他沒有可以吃東西的時間,雖然中間有過少少幾次休息時間可以喝上一點水,但此刻無論他再如何好奇這些門後究竟有些什麼,也終究是沒有任何精力去做停留調查了。
就這麼一直走了快一個時辰後,甬道的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個用石塊壘砌而成的門洞,黃誌海不由得加快了一點腳步,可就在穿過門洞之後,眼前的一幕卻令他大吃一驚,門洞外居然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大坑,腳下是明顯由人工開鑿出來的一條約一尺多寬的石路,再往前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抬頭向上看去,可以看到有些許亮光從頭頂射下,但那光亮昏暗得連自己所站立的地方都照射不到,若是不留神,從門洞衝出來的速度太快的話,恐怕會直接跌落深坑吧。
接著手中夜明珠的光芒,黃誌海仔細辨認了一下腳下的路,隻見這條石路就順著山壁盤旋向左右兩邊蔓延開去,左邊緩緩向上而去,右邊卻是明顯的往下而走。
黃誌海又轉回身看了看那石塊壘砌的門洞,隻見在門洞的正上方刻有幾個字,但現在已經模糊不清了,隻依稀能辨認出一個“玄”字和一個“地”字,他先看了一眼右邊向下去的路,心中暗道:“從這裏下去的話,應該就能去到地圖上標示的那個地宮吧”,但他現在可沒什麼興趣去探索一個鬼知道裏麵有什麼東西的地宮,於是他毫不猶豫就向左邊走去。
在這條路上走了不遠,黃誌海就發現,在這條路上人工開鑿的痕跡越來越少,到後麵幹脆就是天然形成的一條陷入石壁的天然通道,而如此鬼斧神工的奇景也令他不得不驚奇萬分。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不斷向上攀升的黃誌海越加心驚起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還要繼續走多久,如果不是頭頂的光線越來越亮,而且根本沒有別的岔路的話,他恐怕早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
又走了片刻,黃誌海終於終於可以看見頭頂上的藍天和白雲了,頭頂上那個碩大的洞口漏進來的光線已經將路麵照得清清楚楚,他收起了夜明珠,取出幾乎幹癟的水壺貼到嘴邊,一抬頭讓壺中最後的一口水流到嘴裏,在盡可能潤濕了幹燥的唇舌後,才分幾次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