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徹底看穿的惱羞成怒讓鳳睿眼裏褪卻了情潮,卻掀起一股無邊的怒意。
“如果你想激怒本王的話,那麼恭喜你,你的確做到了。”他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一般,那張陽光明朗的臉此刻看起來卻是無比陰鷙而森寒,“既然你有身為影子的自覺,那麼,我便讓你知道,做一個影子的滋味。”
說著,他掌下一揮,“嘶”的一聲,那條高腰長裙被撕做了兩半,棄她而去。
然而,這一次,半夏卻並未驚慌,隻是默默看著他,眼神之中帶著些許憐惜,道:“你錯了,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激怒你。”
鳳睿有些意外的怔了怔,隨即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半夏咬了咬唇,道:“你就這般怕我嗎?我被你點了穴道,還能耍什麼花招?”
鳳睿似是也回味過來,對於自己的過分警惕卻隻是抱之一笑,道:“那是因為,你這張嘴太過厲害,本王可沒少吃過它的虧。”
半夏凝視上他,道:“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我可以妥協。隻是,求你……溫柔一些,別傷了我的孩子。”
她的語氣再平靜不過,眼裏有著屈服於現實的無奈,和意味著臣服的一絲示弱。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低下頭來。
她竟開口求他?
盡管這一切都是為了她腹中那個野種,但這在鳳睿看來,卻讓他有種莫名的勝利感。
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道:“那就要看你如何表現了。”
半夏強忍著屈辱,揚起一抹笑意,道:“我現在身不能動,你想讓我如何表現?”
鳳睿撫了撫她明媚的臉,道:“好狡猾的一張嘴,你想騙本王給你解開穴道?”
半夏既不辯解,也不否認,隻淡淡道:“那你想不想,嚐嚐這張嘴的味道?”
不得不說,半夏確實俱備著那種能力,當她想要引誘一個男人時,鮮少能有誰不為所動。
鳳睿凝視著眼前的紅唇,這張嘴確實讓他又愛又恨。
他曾無數次幻想著如何盡情的蹂躪它。
而如今,她終於肯妥協於他,主動邀請。
沒有再遲疑,他低頭便狠狠吮住了她。
半夏沒有避讓,也無可避讓。任由他吮上了她的唇瓣,如饑似渴般撬開她的牙關,長馭直入,肆意侵略。
半夏非但沒有抗拒,反而主動迎合著他,吮住了他的唇,纏住了他的舌。
那一瞬,鳳睿渾身如遭電擊般酥麻,竟有種前所未有的愉悅。
可惜,愉悅僅隻是短暫的一瞬,伴之而來的,卻是腰間一陣難以言喻的刺痛。
銀針迅速而狠猛的貫穿了他的穴位,讓他幾乎跳起來,然而,整個人卻被她緊緊的摟住,根本逃離不開。
緊接著,他便有如一床破舊的棉被般被她一把掀起,摔落在地上。
鳳睿很不敢置信,甚至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而他此刻竟連翻身站起來的力道都沒有了。
剛才還一動也不能動的半夏卻猛然站起身來,看向他,道:“你連孕婦都不放過,看來,我的確沒有理由再饒過你。”
“你對我做了什麼?”鳳睿瞪大了眼睛直視著她,心裏竟升起一股說不出的恐懼。
“不過是刺穿你的穴位,讓你暫時癱瘓而已。你應該問,我即將對你做什麼才是。”半夏手中的銀針依舊帶著殘餘的血跡,足有一指多長,看起來讓人怵目心驚。
鳳睿意識到不妙,立刻便要出聲呼救,半夏卻眼明手快,一針紮了下去。
頓時,所有聲音都僵在了他喉嚨裏,再不能發一言。
“你應該慶幸,我今天沒有帶刀在身上,所以,你的舌頭便先記下了。”半夏的長針緩緩劃過他的臉,向下移動著,一路直至他腰際以下。
“不過,從今往後,你再也不能禍害女人了。”
伴隨著這句話而下的是那根帶血的銀針。
鳳睿剛意識到她要做什麼,驚恐之下想要出聲喝止,卻根本發不出聲音,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根銀針直刺而下,插入他身體某處。
也不知是疼痛還是驚恐,鳳睿瞬間瞪大了眼睛,眼底竟掠過一絲絕望。
半夏卻沒敢多作停留,也顧不得拔出銀針,得手之後,立刻整理好衣物起身便往外逃去。
屋外不遠處便有士兵把守著,半夏連忙躲回黑暗裏。
張望之下,才發現,這正是宮門外不遠處的民居所在。
算著已快到了鳳睿所說的行動時間,她索性隱藏在牆角蟄伏著。
過不了多時,那隊守衛的人果然朝這邊走來,衝著門口喚了幾聲,聽得裏麵沒有動靜,才覺不對勁,立刻衝進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