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轟鳴聲,營帳的一角火光衝天。
“敵襲!保護將軍!”士兵們叫嚷著,不少士兵衝向主帳,其它人則分散開來,追擊敵人。
然而,不等他們找到偷襲的人,另一邊營帳又傳來“轟隆”巨響。
營帳周圍的士兵直接便被炸飛起來。
看到這一幕,整個軍營頓時亂了起來。
“小心別讓人劫走南宮洵玉!”有人提醒著。
一時間,士兵兵分兩路,分別守住了營帳和特建的一排澆了鐵水的牢房。
突然,一個黑影淩空飛起,直躍向被士兵守住的營帳。
士兵紛紛搭弓,朝這人一頓猛射。
奈何他速度太快,那些箭矢抵達時,已然沒了他的身影。
卻隻見一道火光掉落在營帳之中,下一秒,便是一陣“轟隆”巨響。
慘叫聲不絕於耳,整個營帳在轟鳴聲中被轟平,衝天而起的火焰將倒踏的營帳點成一團巨大的篝火。
見營帳被炸,剩下的士兵卻沒有放棄,依舊追擊著那忽隱忽現的黑影,同時更警惕的守住那座囚室。
“漠將軍很可能根本不在營帳之中。”暗中觀察的半夏帶著幾分焦慮的說著。
鄭權則完全看呆了,問道:“這炮火……是從哪兒弄來的?”
到了這種關頭,半夏也不再瞞他,道:“你忘了我讓你準備的那些用來開壇作法的東西了嗎?那便是了。”
鄭權聽得一驚,半夏卻不給他發愣的機會,將他推將出去,“走,去幫忙。”
營中的人不是被迷藥迷暈了,便是被炮火炸傷,剩下的人早已亂作一團。
半夏臉上蒙著浸過解藥的布罩,自不受迷藥的困擾。
但見她腰係麻袋,手持長棍,一路小心翼翼的靠近營中的監牢,遇到還活躍著的士兵便一棍掄倒,人多便從麻袋裏抓起一把藥粉丟過去,毒倒一片。
一路竟也暢通無助。
很快,便到了監牢前。
僅有十來個士兵圍守在那裏,半夏故技重施,先上毒藥,再上長棍,很快便將對方所有人放倒。
豈料,那牢房整個由鐵門鑄成,門上的鎖鏈足有兩指粗,沒有鑰匙,根本無法打開。
半夏檢查了地上那些士兵身上,竟也沒有鑰匙。
“讓我來。”鄭權不知幾時跟了上來,自身上掏出一根銀絲,插入那把鐵鎖之中,搗騰了幾下,那把大鎖竟然應聲而開。
半夏想不到他還有這手藝,不過眼下也顧不得多問,忙將牢門打開。
就見黑漆漆的牢房內,有人被鐵鏈五花大綁在鐵柱上。
半夏打燃了火折子一照,雖然對方蓬頭垢麵,卻依然不難辯出,那張布滿疤痕的臉正是洵玉。
半夏忙讓鄭權上前幫他解鎖。
“你是半夏?”驟然看到她,洵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同時,又看到為他解鎖的鄭權,“鄭權?你們怎麼在一起?”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跟我們走。”半夏替他除去身上的鐵鏈,不由分說便拉著他往外走。
剛走了沒幾步,洵玉竟一把掙開了她。
半夏不禁詫異的回頭看向他。
就見他一臉戒備和狐疑的看向她和鄭權,道:“我不相信你們。”
“你被關傻了嗎?”眼下還沒有脫險,半夏是心急火燎,恨不能上前拍他一把,道:“我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救你,別開玩笑,快走。”
洵玉卻並未放下戒心,反而退了一步,道:“你如何證明,你是真的半夏?”
半夏一愣,她不是真的,難不成還有個假的?
不過,她已然從他話中聽出些玄音,於是,也顧不上問他,道:“你還欠我一千金,給了我一塊玉,讓我隨時可以帶它來找你,這算不算證明?”
說著,她自腰間掏出玉佩來給他看。
洵玉一把奪過玉佩,細細看了看,這才點了點頭,再度看向她,帶著些欣喜,道:“沒錯,你果然是半夏。”
“沒時間耽擱了,快走!”半夏再度拉過他的手,拖住他便跑。
又有一批士兵趕來,看到他們,立刻揮刀衝了上來。
半夏正要灑毒藥,便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化作一道驚鴻,黑暗中亮起幾道白光如閃電,伴隨著幾聲慘叫,立時有血光迸射而出。
衝在最前麵的那幾個士兵脖子上多了一道劍痕,血流如注,頃刻便倒地不動了。
“你們先走。”黑影落定,攔在那些士兵身前,正是鳳宸。
“繹心呢?”半夏問。
“他去追那個姓漠的了。”鳳宸說話間又解決了好幾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