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搖了搖頭,道:“少主被擄已是前天的事了,我也不敢確定他現在人在哪裏。”
半夏也不氣餒,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些人都是怎麼敗的?聽說他們那邊有個很厲害的高手,你了解多少?”
士兵滿臉恐懼,道:“我不知道,聽說,沒有人看到過那位高手的真麵目,他就躲在一頂帳子裏,有人應戰的時候,帳子裏便會有琴聲傳出來。琴聲一止,人必輸。”
看來,所有的玄機便都在這琴聲裏了。
半夏在心裏揣測分析著,對方可能是用琴音迷惑了應戰者,使之分神,繼而才敗了戰陣。
這種方法雖然確實高明,但是算不得有多新鮮。
想當日,她在芙蓉會上獻藝,用的便是類似的手法。
隻不過,對方能連破十八員大將,甚至連洵玉都著了他的道,看來,是位頂尖高手。
自己就算知道點門道,但要對付這樣一位高手,卻完全沒有把握。
要是她能有入夢那一身本事,說不定還能與之相抗恒。
半夏思索完畢,轉向繹心,道:“繹心哥哥,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繹心聽聞了整個經過後,眉心也不由得輕輕皺起,道:“咱們族裏也有人修習此道,但是,到達這種境地者,倒還未有過,若有機緣,我倒也想領教一番呢。”
半夏見他竟有了幾分興趣的樣子,不由得叮囑道:“你可千萬不能輕敵,這種惑術一不留心可是會要人性命的。”
繹心卻並不把這些放在心上,反而笑道:“你不是想知道那南宮洵玉還在不在城裏嗎?進城去看看,或許能有所收獲。”
半夏看著那扇敞開著的城門,以及城門口僅有的幾個守門士兵,心裏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可是,繹心說得對,要想救洵玉,在這裏幹看著是看不出辦法來的。
唯有迎敵而上。
那扇敞開著的城門像有著某種魔力一般,讓人既生畏懼,又忍不住好奇想要進去一窺究竟。
便連鳳宸也不由得產生了這種強烈的念頭,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進去看看。”
見三人已下定決心,鄭權感激不已,道:“我陪你們去,其它人留在城外,若有危險,我會放出響箭,也好有人將消息傳達給其它幾位守城的將士,讓他們設法前來支援。”
沒有再多作耽擱,四人四匹馬,向著城門口緩緩踱去。
像過任何一座城門時一般,那幾個守城的侍衛見了他們,並未有過多反應,隻是攔下他們,索要身份文碟。
四人一一呈上,那幾名侍衛隨意看了看,便讓他們進去。
半夏暗暗留意了一眼,並未發現任何異常,然而,那種奇怪的感覺卻越來越濃烈。
城門內,街道上人流熙熙攘攘,各種小攤小販擺著琳琅滿目的商品,吸引著來往的人群。
酒樓飯館,各色商鋪,一應俱全,與她見過的所有熱鬧的州城沒什麼兩樣。
這裏剛經曆了一場戰事,怎麼會恢複得這麼快呢?
半夏看了眼鳳宸和繹心,他倆眼中也有著同樣的詫異。
“不如,咱們上這家茶館裏坐坐。”半夏指了指前麵的茶館,裏邊已坐了不少人。
茶館通常是消息散布最靈通的地方,三人點頭表示同意。
小二殷勤的將四人迎了進去,鳳宸隨意點了一壺茶,要了幾份點心。
大家也未作交流,非常默契的豎起耳朵聽著周圍人的話題。
“這次漠將軍大獲全勝,立下這麼大的功勞,不知會得怎樣大的獎賞呢。”隔壁桌幾人的話題吸引了半夏的注意。
“那還用說,升官發財那是免不了的。”其中一人滿是豔羨,“聽說就連底下的小兵們也有賞銀可領呢。”
“這南宮世家那麼不可一世,當初,一舉連破數城,何等的威風,想不到,一遇上咱們漠將軍,便一敗塗地,潰不成軍了。”座中年紀最長的一個一邊品茶一邊唏噓著。
“不過,說來也怪,既然已經生擒了那南宮洵玉,漠將軍怎麼還不帶著人上京城領賞去呢?換作是咱們,立了這等蓋世之功,哪裏還等得呀。”最先說話那人一臉的疑惑不解問著。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依我看哪,漠將軍這是在釣魚。”另一桌人似是也在聽著他們的談話,插進話來。
“釣魚?釣什麼魚?”這邊桌的人大惑不解。
“你們想想,這南宮世家是何等人家,那可是數百年的大家族,財大氣粗。他們能一舉拿下數城,足以證明他們的實力驚人。單單拿下一個南宮洵玉,不足以除後患,漠將軍一定是想用他引出其它同黨來,再一舉殲滅。”插話那人一副門清的模樣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