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老李一家
一路上，吳敏和我沒什麼話說。我主動和她套近乎，也都被她不軟不硬的頂了回來。這個女人，真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不過，越是不容易得到的，就越是好東西。夜總會的小姐到是好得手，不過她們都是明碼標價，誰花錢都能買。和那些有價的商品比起來，吳敏就是件奢侈品。奢侈品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大多數人就隻有看的份，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去擁有。而我，要做這件奢侈品的擁有者。
小軍去火車的連接處抽煙，我說要去廁所，就跟了出去。
“小軍，這個給你，我特意從太清宮給你求的。戴上，關鍵時候也許管用。”我把假老道送我的桃木劍，送給小軍做順水人情。
“給我求的？瘋子，夠意思。”小軍把桃木劍掛在脖子上。看來，他還挺滿意。
“這些符也是我求的，咱倆一個一半。你收好了，千萬別叫吳敏看見。要不，她該說咱倆迷信了。”八百張符，我倆一個一半。不過，太清宮道長送我的符，我把他藏在了那把匕首的刀柄裏。這些東西不能給他，我自己隨身攜帶。
“瘋子，你不是有啥事求我吧？”小軍露出了一付疑惑的表情。
“我告訴你，我看上吳敏了，以後吳敏就是你嫂子。當然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要敢穿我衣服，我就斷你手足。”說完，我像一個勝利者一樣，向車箱走去。
“瘋子你啥意思？你說看上了就是你的？那高蕊呢？你不要我可追了。”小軍心裏居然惦記著高蕊，我都沒劃拉到手，我看你怎麼辦。
我們一路輾轉，來到了長白山角下的一個小山村。這是一個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小村子，村子裏隻有十幾戶人家。小軍前兩次來，都是從這裏出發的。前兩次，小軍都和村裏的百姓說，自己是一個植物學家。到這山裏來，就是為考察長白山一帶的植物特性。你說一個初中都沒考上的人，硬是敢說自己是植物學家，他得多大的膽兒。我初中念了兩年半，我都沒敢說我是什麼、什麼家，他就敢說，真是……唉！
由於路程的原因，我們到這個村子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所以，我們必須在村子裏住上一宿，第二天一早才能繼續前進。前兩次，小軍都是住在一家姓李的人家。尤其上次小軍來，到現在還沒有半個月。所以，小軍又把我們領到了這家李姓人家。
對於住這種農村大院，我是習以為常了。在部隊的時候，不管是拉練還是演習，我們都會住老百姓的民房。當然，房費是要給的。不但要給房費，我們住過的人家，劈柴、挑水、掃院子這些體力活，都是我們包下來的，軍民魚水一家親嘛！
在小軍的引領下，我們一路順著林間小路向這戶老李家走去。這裏是典型的東北農村，路的兩邊偶爾有幾戶人家。這裏的房子，大多還是土坯房。就是黃泥合著稻草打成土坯，然後在把曬幹的土坯壘成牆。也有直接合著稻草的黃泥砌成牆的，這樣的房子並不比磚房差到哪兒去。不止是牆，這裏還有兩間稻草做房頂的房子。這種稻草都已經幹透了，而且草的表麵有一層極細的絨毛。就算是下大雨，也打不透房頂。不過這種房子，住幾年就得修理一下。雖然麻煩，但成本卻極低。對於這些低收入的村民來說，還是不錯的選擇。
老李家的大院，房前一畝地，房後就沒數了。隻要人勤快，種多少都是自己的。大院的籬笆，是用木頭的板皮插在地裏圍起來的。院裏養著雞、鴨，當然也少不了狗。這種院子，再加上茅草頂的土坯房，顯得特別的原生態。聞慣了城市裏的汽車尾氣，到這兒感覺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下午四點多，這裏已經是炊煙嫋嫋了。因為這裏的人，是每天隻吃兩頓飯的習慣。我演習時住過的農村，也有不少地方是每天隻吃兩頓飯。對於我們一天三頓的習慣，他們還很不理解。曾經有一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問過我“叔叔，你們為什麼一天要吃三頓飯呢？”她雖然叫我叔叔，但當時我也就是二十出頭。對於她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我一下子還真的回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