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夢的開始(1 / 3)

第一章噩夢的開始

四周漆黑一片,我頭頂的礦燈隻能照到有限的距離。再往遠,好像連燈光都被無盡的黑暗吞沒了。這條墓道不知道還有多遠才是盡頭,但是我還要一步一步向前爬。我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困難,這困難並不是因為空氣稀薄,而是因為壓抑,來自內心深處的壓抑。

不時有一些細小的沙土,從支撐墓道的木板夾縫中掉落下來。從這些木頭情況上看,應該不是一個年代的,木板有的已經腐爛,但有的卻很新。看來,這裏應該不止我一個人來過。

我身後有人嗎?我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覺得到。我從懷裏摸出一麵小鏡子,勉強抬起頭朝著身後的方向看去。我身後是無盡的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這條墓道不知道是什麼人挖的,用木板和木方做支撐,在地下形成一個三角形的通道。這樣的結構,是最利於受力的,也是最簡單的結構。墓道的大小,隻夠一個人單方向爬行。像我這種一米八多的身高,幾乎占據了整個墓道。我的身後,不可能有地方藏一個人,哪怕是一條狗。但是我的感覺非常強烈,它就在我身後。之所以用“它”而不是“他”或“她”,那是因為,我不知道身後是什麼。但是我敢肯定,那絕對不是人。

我收好了鏡子,繼續向前爬去。我能感覺到,身後的東西和我是一樣的頻率,一樣的動作,它就像我的影子一樣,一直跟隨著我。又往前爬了幾十米,我頭頂的礦燈,已經照不到支撐墓道用的木板、木方了。看來,墓道應該是到了盡頭了。我加快了速度,一直爬到墓道的出口。

我拿出一個強光手電,向墓道的出口處照了照。墓道的盡頭,是一個不算太大的空間,這裏就應該是墓室了。我收好強光手電,爬出了出口。但是我忘了一個問題,墓道的出口,是不是和墓室在同一個水平麵上?還是出口高於墓室的地麵?這一次,顯然是後者。我剛一爬出墓道,隻覺得身子向下一沉。

“撲通”,“唉呀!”。

我從床上滾到了地上,這一下把我摔的,腦袋當時就起了一個大包。

“又*他*媽*作噩夢了。”我隨口罵了一句。

這個噩夢伴隨了我多年,近幾年更是強烈、清晰。我不知道這個夢是什麼意思,也弄不懂它想指點我什麼。每一次的噩夢都是一樣,就好像翻來覆去的在看一部電影。你明明知道故事的結局,卻改變不了它的過程。我每一次從噩夢中醒來,幾乎都是從床上摔下來。墓室、墓道,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是不會去做一個盜墓賊的,這是我的原則。

我叫段峰,生長在東北重鎮--沈陽。我的眼睛不大,但很有神、鼻梁不高,但很挺拔、嘴唇不紅,但很陽剛、牙齒不白,但很整齊、耳朵不飽滿,但一點也不招風、皮膚不白,但是很健康。沒辦法,標準的東北大漢,就這樣。我的祖籍在山東,當年我爺爺背著一個木匠的工具箱子,闖關東來到了東北。當年在困長春的時候,差點死在裏頭。後來,他帶著一家人來到了沈陽,後來就在沈陽定了居,我爸爸就是出生在沈陽的。

我爺爺是個老黨員,在沈陽算是個小小的小幹部。用現在的話講,我爸爸就是個官二代。可那個年代的老黨員,廉政的很。我爺爺是幹部,可我爸爸卻是個工人,一輩子工人,還是個下崗工人。不是我爺爺沒有能力把爸爸調到機關,做輕閑一點的工作,而是他根本就去辦。他不但自己不幫爸爸調換工作,就連他的下屬,也不可以幫爸爸調動工作。用他的話講“權力是人民給的,用手中的權力給自己辦事兒,這樣的幹部,該殺。”所以,我爺爺除了給我留下一堆沒用的木匠工具和一枚結婚戒指,其它的什麼都沒給我留下。

唉!我爺爺如果知道現在的幹部是怎麼當官的,估計能氣的活過來。

我爸爸當了一輩子工人,隻有在*文*革*期間才借了爺爺的光,被下放了。平反之後,爺爺當上了領導,而爸爸卻從來不敢對同事講,他有個當領導的爸爸。

到了我這一輩,連個工人都不是。當然了,我也不想當。因為我是個混子,一個十足的混子、混子的生活多姿多彩。我的工作就是混天、混地、混吃等死。因為我的生活沒有一點的目標,能好好的活到明天,就是我當下最大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