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三起命案(1 / 2)

“把王俊收押之後你就一直不說話,在那裏不說,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你應該可以說了吧。”

“我不說話,因為不認同,難道連世子也認為他會是凶手。”

“公主說說看。”

“王俊恨雲巫是真,也的確有殺人的嫌疑,隻是一看他便是一個色厲內荏的草包,這樣的人,若說他有那膽量殺人,那實在是笑話了。”

“可是你也說了,他在說謊。”

“我說他說謊,是他說在喝完酒之後又回了家,說這句話時,他的眼睛不自覺看到了別處,手指也局促不安地動著,世子既然在刑吏司待過,自然比我更清楚這是說謊的表現,而在說道雲巫時,他的恨意不加掩飾便表露了出來,說到他的真心時,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因此,他這句話說的是真的。”

前方不遠處,遲柳正站在街口等著秦子雎回來,“世子,送到這裏即可。”

秦子雎轉過頭,又想起了一些事,轉過身正好對上司徒昶的眼睛,“世子,可否請您回去之後問問您的手下。”

“公主要問什麼事。”

“世子回去不妨瞧瞧雲巫房間的擺設,一位女子的妝台,是不可能放在床尾的,隻怕是凶手回過案發現場而您的手下卻不自知了。”

司徒昶聽到這,卻也是吃了一驚,立馬回了綺夢樓,卻見案發現場,妝台正正地放在了床頭一側,與今晨他陪秦子雎來時卻不一樣。他又在原地踱了一圈,卻見房間中其他物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唯獨妝台沒有,不僅沒有灰層,還有過翻動的痕跡。

“這兩日有沒有外人進來過這裏。”

“回世子的話,這兩日兄弟們日日守在門外並沒有放人進來,今日也就世子和您的手下進來後兄弟們才跟著進了來。”

“那前幾日也沒有人進來嗎。”

“要是外人的話,真的沒人進來,倒是這幾日,許捕頭進來過,而且在裏麵待了許久才出去。”

“知道了,繼續帶人守著,要是下次許捕頭再進來,派人來告訴我。”

“是。”

夜深了,司徒昶獨自一人坐在院中喝著悶酒,腦中卻一直浮現著秦子雎跟他說的幾句話,現場被人翻過,想來她的話的確沒錯了。

“昶兒。”

“父王。”

“怎麼還不睡。”

司徒靖上前來,坐在了司徒昶的旁邊,“夜深了,酒涼傷身。”

“父王既知夜深,如何還不睡。”

“人老了,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以前的人,就會睡不著,也不敢睡了。”

“父王還是忘不了宋姨娘。”

司徒靖搖搖頭,“我自是對不住非羽,她為了生產清河而去,我連彌補她的機會都沒了。也罷,這輩子錯事許多,不提也罷。你今日睡不著,是否是案子查不下去了。”

“父王還記得兒子前幾日說的那位大蠻的公主?”

“大蠻光華公主,你和清河多次講起,我怎會不知。”

“那位公主的見解與兒子有許多相像的地方,這案子,她的見解也是不同凡響。”

“昶兒。”司徒靖的臉色拉了下來,“此事鬧得沸沸揚揚,隻是這畢竟是南都的事情,大蠻的人,還是不要牽扯進來的好。據我所知,這位公主此行的目的恐是不單純。”

“兒子知道了。”

“父王隻是給你提個醒,她是大蠻國君最喜歡的一個女兒,自然會有過人之處。今日皇上召我進宮了,也說起了案子的事,恐怕明日此事便會交給大皇子和三皇子了,這樣你也可以輕鬆些。”

“是父王向皇上提議的嗎。”

“昶兒,你要知道我都是為你好,這事你若是做不成,他便會抓住你的錯處,若是你做得成,鋒芒太甚,便是成了眾矢之的,我不能拿你去冒險。”

“是,兒子知道了。”

“我走了,你早些睡。”司徒靖大手撫上司徒昶的臉,愣了愣,還是開了口,“昶兒,不要怪父王。”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