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1年八月

蕭白坐在電腦前,取下耳機,揉了揉額角。

“暑假過的好快啊,假期又不用修學分,也不用被抓去討論組研究課題,最重要的是,還不用準備答辯資料到深夜。哎呀,打了一晚上的遊戲,現在還真有點困了。新學期又要開始了,一個假期沒見到討論組那幫同學,還真有點想他們呀。”蕭白一邊想,一邊調出音樂放鬆自己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

蕭白,曆史係大二的學生。平常喜歡研究史籍,練習毛筆字,閑下來經常也會上網聽歌打遊戲。她不是天才,也不是所謂的研究狂人。有正常的人際圈子,父母也很開明。總而言之就是一介小人物,特點是對策略類的戰爭遊戲很擅長,算是標準的宅女一族。

“上次的課題還沒做完,先打個電話給導師先,看看有什麼材料要準備的。哦,等下還要打給書生,約人一起刷副本。上次交給和尚,辦事兒那叫一個磨磨蹭蹭,這回不交給他了,做事要引以為戒啊。”

“滴,滴,滴……”蕭白一蹬電腦桌,椅子往後滑到電話前,拿起電話卻是一陣忙音。

蕭白反複將電話拿起又放下,試了好幾次都不行。往下一看,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電線脫了。彎下腰剛想插上,卻感覺一陣電流穿過身體,不禁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前,蕭白心裏還想著:這算個怎麼回事?什麼時候插電線的插口都要那麼大功率了,要是組裏的人知道咱因為這個暈過去了,沒準畢業十年後還有得傳唱。

———————我是時空回轉一千多年的分界線——————

中平六年三月

潁川陽翟城東南洞林寺側

竹葉青青,正是一年好春景。

微風乍起,吹起竹林中一人鬢發少許,隻見其人相貌清雅,已逾不惑,卻皺眉不展,口中隱隱道:“靈帝已去,而少帝年幼,帝星暗淡而將星閃爍。這天下,可要亂了。”

忽然,他眉頭一展,奇道:“好奇怪的天相,又有將星要出世了。這顆是一顆新盛之星,以前從未顯現,如同突然出現。奇妙的是,它把本來已定之天相打亂,令此亂世之前景已不為人力所能算到。”麵上顯出疑惑之色,思索了好久卻無所得,隻能放棄道:“罷了罷了,天相本就是不定的,又豈是人力豈能預測的完的,我還是回去找我那倆徒弟,好好喝喝酒吧。”

他站起身來,往那竹林深處的幽靜小院走去,風中還夾雜著一兩句抱怨:“好你個郭嘉,又偷偷把我的酒喝完了,看我下次見你不好好收拾你!懂不懂‘尊師重道’這幾個字怎麼寫啊。

不過這小子的新想法倒是挺有意思的,回去讓我那倆徒弟好好琢磨琢磨,不然隻會演算天機,有什麼用啊。他們還不明白,有時候處事也需要適當的思索與考量,一味的依賴演算之術,卻忘記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演算出來的,畢竟天機多變。

我這兩個徒弟,聰明是聰明,但總還有些欠缺。難道是沒有經過大曆練的緣故?眼看亂世將至,這也確實是一個出山的好時機。說到底,一切都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聲音漸漸遠去,隻剩那竹林中竹葉“沙沙”作響,好似應和著什麼,又好似在預示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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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山某石洞內

放眼望去,洞中擺設一應俱全,洞中石桌上還擺著一壺清茶,三個小茶杯洞壁上還有石櫃擺滿了書。洞中積水空鳴,卻並不潮濕,之間石桌旁還有些石凳,洞中有一中年人,頭發卻已花白,發髻散而不亂,自有一股飄渺灑脫之氣,但......

“於吉,你個死小子,我的《太清丹經》是用來煉丹的,你小子非但不好好煉丹,居然還用來燒火,練幻陣。你的幻術還是我教你的呢!找抽呢吧你!”

“師傅,這不是說明我勤奮刻苦嘛!再說了,你的那什麼丹經多得是,用那麼一兩頁也沒啥的。天天放在這破石洞裏,早就被老鼠吭了。我這是讓它有一個好的結局,被火燒多壯觀,總比被老鼠吭的坑坑窪窪來的好。哎呀媽呀,師傅,你咋說砸就砸咧,師弟他也燒了,憑啥隻砸我?”一位看似正經的青年正做著與他嚴肅的五官完全不協調的表情,聳著肩,躲過了砸過來的杯子。旁邊還有一名與他年紀相仿的俊朗青年,正縮著身子,瞅著時機,準備隨時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