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雨夢,如果我將這件事情給抖摟出去,事情的嚴重性我不說你也明白。”慕容飛變的平靜起來,眼睛直直的看著詩雨夢,旁若無人,好似將自始至終都視沐晨為空氣。
詩雨夢神色黯然,她明白慕容飛想說什麼。
詩雨夢在漫水市陽光高中任教,是一名英語老師,而慕容飛,是陽光高中校董的兒子,如果他將今天的事情抖出去,那麼她的職業生涯也就徹底完蛋,如今弟弟患重病,本就是用錢之際,如果再丟掉工作,她的生活將舉步維艱。
顯然慕容飛也正是瞅準了這一點,一時間,詩雨夢感覺天昏地暗,險些要昏厥過去。
“詩雨夢,我一直愛你,隻要你願意做我女朋友,甚至嫁給我,我不介意你做過了什麼,我隻當你糊塗走錯了路,你願意嗎?”慕容飛語氣溫柔的說道,與之前的態度可謂是天壤之別。
這是慕容飛的策略,以恰巧撞見詩雨夢和沐晨為引,再接著讓詩雨夢感到絕望,把她打擊的一文不值,接下來在表現出自己的大度,表示不介意她在足浴店從事那種工作,他相信詩雨夢會答應自己。
沐晨看著慕容飛的表演,嘴角泛起一陣笑意,卻並未吭聲,他想看看這個男人能將這場戲演到什麼程度,這爛演技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真為他爹感到悲哀。
詩雨夢慘然一笑,她可不認為慕容飛會這麼大度,而他之所以這麼大度的原因,很有可能是知道她在足浴店什麼也沒有做,同樣詩雨夢明白,不管她在足浴店做與不做,慕容飛要想借機為難她,她沒做也是做了。
她最討厭這樣的人,甚至是痛恨,就算身敗名裂又能如何?她也絕對不會向慕容飛妥協,同時她也暗自慶幸,幸好早發現了這人的真實麵目,這三年來慕容飛的追求,若說她不感動是假,隻是她心裏早已經被昔日的沐晨所填滿,根本沒有留下空位。
不然她倔強堅持了這麼多年,有什麼意義。
“我有喜歡的人了,你死心吧!”詩雨夢拒絕道,眸裏深處隱藏著一股深深悲慟。
慕容飛麵色一滯,詩雨夢的拒絕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本來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竟然失敗了。
“喜歡的人?就是你身邊這個男人嗎?”慕容飛挪揄道,麵色不善的看著沐晨。
“我說過了他是我朋友。”詩雨夢冷然道。
“哦?那就是你一直說的那個沐晨?因出車禍死去的軟骨頭男?那他還真是幸福,死了多年,仍有人惦記--”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突兀的響起,打斷了慕容飛的話語。
“我不允許你侮辱沐晨,你不配!”詩雨夢語氣有些顫抖,麵色卻異常堅定,在她的心裏,沐晨是她的逆鱗,誰都不能觸碰,即使他死了,但是她一直倔強再默默守護著他。
慕容飛詫異的張大了嘴巴,摸著吃痛的臉頰不可思議的看著詩雨夢,在他看來,詩雨夢一向文靜,溫婉動人,她此刻展現出這彪悍的一麵,實在讓他意外。
“詩雨夢,你敢打我?”慕容飛回過神,暴怒之下揚手扇向了詩雨夢。
詩雨夢閉上眼睛,她打出的那一巴掌是為了沐晨所打,她願意為沐晨在承受這一巴掌。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聲,詩雨夢卻並未感覺臉上有任何疼痛,眼皮微顫的緩緩睜開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幕。
“疼嗎?打女人是不對的,有種咱倆打。”沐晨眯著眼睛看著慕容飛。
慕容飛捂住臉頰,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水,怒聲說道:“你找死,你知道我是誰嗎?”
“一般說出這句話的人,都是想拚爹拚身世,而我沒有爹沒有家,所以拚爹拚身世對我不公平,不然咱倆拚武力,我打你一拳,你打我一拳,誰被打倒學兩聲狗叫,從這裏爬著滾出對方的視野中,怎麼樣?”沐晨笑道。
慕容飛詫異的看著沐晨,一時間被他無序的邏輯給弄的有些發懵:“你以為你很能打是嗎?”
“我不僅能打,我還挺會說,不然咱倆來比罵人。”
“……”
慕容飛突然感覺與沐晨說話就像是跟小學生對話,這種對話水平他實在無法適應。
“別沉默,你說你是你打架還是想比罵人,或者你想怎麼樣都行,隻要不拚爹拚身世,我保證不虐死你。”沐晨咧嘴笑道。
“拚身世拚爹你也配,滾!”
慕容飛再也受不了了,一拳朝著沐晨轟去,他自認為學過六年跆拳道,剛剛一巴掌也是在猝不及防下被沐晨偷襲而成,所以他並不忌憚沐晨。
“你看看,年輕人火氣太大,三言兩語就忍不住動粗,我得替你爹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以後少走些彎路。”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