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叫喚了幾聲,卻不見她有反應。她似乎有些異常,可不管如何,他們也不該私自將人囚禁,更何況若她有病,應該是要替她請大夫診治,而不是把她關起來。
正當雲澈想要破門而入時,一道嬌嫩的聲音突然叫住了他。“哥哥。”
雲澈停下動作看向來人,隻見一名妙曼女子步履輕盈的向他們走來。
此女子身著嫩黃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梳著美人髻,傅粉施朱,幾分嬌媚,卻少了那份靈動慧黠。
她正是雲澈之妹,雲飄曼。她微步走來,先向傅逸煊行了禮,美眸停留在他俊逸的臉上,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姿態嬌羞。一時忘卻了自己的哥哥還在一旁。
雲澈見狀,故意輕咳一聲,就算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也該適時注意一下儀態吧。
“飄曼,你怎會來此?”
“爹爹有事找你們,便特地叫我來尋人。”
他父親找他肯定也是為了婚姻之事,雲澈便說,“不急。我來問你,這裏為何關著一女孩?”
雲飄曼神色閃爍了一下,眉眼間忽地流露出厭惡之情。“她隻不過是府中的丫環,因為神經失常變成了瘋子,爹爹怕她會傷及他人,又不忍心趕她出去流落街頭,便將她關在此處。”
“是嗎?”
“難道我會騙哥哥不成?”雲飄曼嗔怪的睨著他,“好啦,這點小事不值得哥哥您費心思。咱們快過去吧,不然爹爹該生氣了。”
雖然雲澈還有些疑問,但雲飄曼不停的催促,他也隻好作罷。
傅逸煊覺得這女人怪異,不過既然是人家的家務事,他縱使再好奇,也不便插手。
在離去前,傅逸煊又忍不住再次回頭看了一下。這時,卻見那個女孩忽地抬起了頭。蓬頭垢麵,仍然是看不清顏麵,但她的雙眸卻一直緊緊的盯著他,她為何要這般看他?為何她的眼神會流露出無助與不安,似有很多難言之隱,她是在向他求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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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一晚宴會過後,傅逸煊就再也沒造訪過尚書府。沾了雲澈的光,難得與心上人見上一麵,她卻都還來不及做什麼。礙於女子衿持,雲飄曼自然是不能貿然上府,隻得向兄長明示暗示了幾番,盼了幾日,仍舊不見其身影。為此,她甚感苦惱。
這日,陽光明媚,天高氣爽。
雲飄曼的心卻是陰晦煩躁。哥哥真討厭,一點也不關心她的終生幸福。雲飄曼將責任都推到雲澈身上,定是他不上心,不盡力,否則以哥哥和頤親王的交情,要將他請到府中並不是件難事。雲飄曼一邊走著,一邊摧殘著後花園的嬌豔花朵,心中鬱怒難平。兩名丫鬟,低眉順目,噤聲乖乖跟在其後。
她本就情緒不佳,豈料這時又聽見那令人耳噪的聲音。哼,她鬱氣正愁無處發泄。
雲飄曼提起裙擺,對兩名隨身丫鬟命令道,“跟我來。”
主仆三人來到那間小茅屋前。果然,又是這瘋女人在吵鬧,成日哼著這破不成調的曲,擾人心煩。若是平日也就罷了,偏偏撞上她心情不佳時還不知安份一些。
“把門打開。”
“小姐,這……”丫鬟們有些猶豫。
“我的話你們沒聽到是吧?”雲飄曼厲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