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一次醒來之時,我便已經被吊在了兩根鎖鏈之間。我的眼前有兩個女子,她們都蒙著麵。她們是否會認出我?我的畫像現在還貼在南國境內,被通緝。不過我又想起了,為了行事方便。我好象易容了,那也就不怕什麼。
“你還說還是不說?”一個女子看到我醒來,便開口問道。那聲音媚之入骨,可她卻這般“糟蹋”她這美妙的聲音。
“說什麼?”我抬頭問道,自從母親死後,這是我開口的第一句話。
“自然是那個大商隊的下落了。”那女子挑眉問道。仿佛是理所當然的。
“不知道。”我冷冷地說。我就算知道,我也未必一定要告訴你。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那罰酒等著你。”說完,她開始像牢裏審問犯人一般的,把一根鞭子往我身上抽。我不哼一聲,雖然我知道很疼。
“先等一下,打不打她等問了樓主才可以。”另一個女子握住了她的鞭子,在她耳邊耳語道。那個女子有些不甘,很憤怒卻又不敢說出來。
再思量了片刻後,她們還是走了,畢竟我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嗬,我忘了,我現在是囚犯,隻是囚犯而已。我有些黯然神傷。
等她們走後,我環顧四周。我發現在我的後方那裏還吊著一個人,好像是一個少年。嗯,樣子很俊朗,但總感覺不是那麼溫暖的感覺,好像是冷冷的。等掃視到了他的眼睛,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醒著,或者說是活著。
“看夠了吧?”那個少年開口了,聲音果然是我預料中的寒冷。我的心中好像被一根冷冷的刺刺到了一樣。
“你,沒事吧?”我不理會他的言語,也不理會他的冷淡,我看到他的身上滿是傷痕,我關心道。這好像是我朝淺第一次關心人吧。除了母親和父親之外的外人。
“嗯。”他悶悶地哼了一聲。
“你叫什麼?我叫朝淺。朝陽的朝,淺笑的淺。你呢?”這是我第一次有興趣知道別人的名字,也是第一次有人那麼無視我的存在。
我突然想到我現在易容了,這麼普通的容貌怎麼會是天下第一美人朝蘊的女兒?我覺得很好笑,於是我笑了一下。我繼續看著他,母親和父親教過我,和別人說話時要看著別人的眼睛。
他的眼睛真好看,就像母親曾經說起父親和她的往事時的一片璀璨,那片璀璨在他眼中好像隻是修飾的一般。
“千秋的秋,寬敞的敞。”他安靜了好久,才說了出來。他的聲音好像很好聽。他看了我一會兒,我想他可能在質疑我的真實姓名吧。
誰會相信,天下第一美人和燁國國君淺離的女兒會戴著一個比普通還要普通的易容麵具,在這個肮髒不堪的地牢裏,還被吊了起來。多諷刺啊。我又諷刺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