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總是和計劃有所差別。
坐在‘未知’的移動工具上‘飛快’移動的十四人皆是背著長刀短劍的江湖人打扮。
在野外,十四人的隊伍,老實說在如今幫派盛行的江湖中,十四人的隊伍並不算大。
但是沿途路上負責盯梢的綠林好漢的探子隻是看了兩眼,就把這隻隊伍放了過去——雖然從這幫人身上毫無任何風打日曬的痕跡,以及也沒有背負著包裹行囊一類的東西這兩點上來看,可以看出這些人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但是他們座下的那奇門坐騎卻讓他們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放棄了行動。
富商——往往都和幫派有著重重牽連。越是有錢的富商,這種牽連也就越大,牽連到的幫會的勢力也就越大。
抱著樹幹坐在一支比較粗壯的枝椏上的瘦弱探子扶了扶頭上用樹枝編成的帽子,望著那十四隻不好吃的肥羊遠去的背影,深深的歎了口氣:“生意難做,這樣下去的話,還怎麼娶七個老婆啊!難道真的要去城裏做龜公嗎……”
“快一點!不想屁股被老娘射穿的話就再給老娘快一點!咦哈哈哈哈!”穿著複合這個年代的白色長裙的諸葛靈站在白矛的肩膀上,雙手各持著魔力凝聚而成的手槍,狂笑著衝著拚命蹬踏著自行車腳踏板的四名新人的身旁開著槍。
而她腳下的白矛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騎車看路上,仰著頭望著時不時從那略顯繁雜的長裙下所露出來的春光——隻用氣場感應,沿著他前麵的張狒騎車經過的痕跡分毫不差的跟在後麵。
從某些方麵來說:盡管輪回者們從輪回空間內得到的力量,最主要的目的是用來和其他人、怪物互相廝殺,但有時候還是可以方便生活的。
伴隨著四名新人沒什麼差別的慘叫聲,以及諸葛靈神經質的狂笑聲和槍聲,還有某位癡漢若有若無的嘿笑聲,張狒雙手脫把,掏出煙叼在嘴裏,內勁注入了食焰之手。
魔焰沿著食指迎著迎麵撲來的微風點燃了嘴唇上的香煙。
張狒深深的抽了一口,經過喉嚨和氣管進入肺部,然後沿著原路返回再從嘴中吐出了這些青白色的煙霧。
男人在年少時,懵懂,渴望著成熟,於是學著成熟的樣子抽著嗆人的香煙。那時,吸進體內的是青春的燃燒。
男人在青年時,自信而張揚,堅信著踏過坎坷就能成功,抽著香煙麵帶微笑。那時,吸進體內的是壯誌的沸騰。
男人在真正蛻變成了男人的時候,身上的棱角已經消失。這時才能被稱作男人的男人,抽著煙,不再是為了模仿成熟的樣子、不再是為了自己鼓起勇氣、也不再是為了麻痹疲憊的身體而是在懷念過去還青澀時,或許丟臉、或許艱難的美好回憶。
……然而,當這個男人叫做張狒時。抽煙僅僅是因為是個煙癮晚期患者而已。
為了鍛煉新人的體能而選擇騎車趕路。而自行車的速度自然是要比這個年代的車行的‘長途馬車’要快一些的。
而這些速度上的優勢到了此時卻成了劣勢……上午經過了一間驛站之後,眾人停也不停的就這麼經過了。然而在中午準備休息的時候,卻已經沒有驛站了——在設立在道路上的驛站,會沿著大道的兩邊方向布置路標,百裏內若是有驛站,那必定能見到路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