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是一年之中最為酷熱的幾個月之一,而位於四川盆地底部的成都,那股子的悶熱,更是讓人喘不過氣來。
不過,天氣盡管炎熱,成都川大的校園卻依舊熱鬧無比,回來拿學位證書的大四學生,以及找工作單位實習的大三學生,集會,拍照,他們三五成群,揮灑著汗水,穿梭於校園各處,讓整個川大都充斥在一股喧囂與熱浪中。
一棟棟川大的教師公寓,也早已忙碌起來。
F棟是川大近年來新建的幾棟高級公寓住樓之一,裏麵各種設施不但極為完善,而且環境優雅怡人,高簷飛翠,綠樹紅牆,更被川大的學子戲稱為“紅樓”。
紅樓裏麵的主人,不是對川大有著極大的貢獻,便是那些在國家各自行業,有著深遠影響的一流專家和教授。
與各處熱鬧的氣氛相比,F棟3樓的一處住戶,則略顯冷清,緊閉的亮銀金屬色澤大門,將門內門外兩個世界完全隔絕。
屋內,橘黃色的壁掛將大廳進門的一角圍成一個簡易的飯廳,飯廳裏麵坐落著一張長方形的大理石桌,以及幾把暗紅實木背椅,角落處是用來盛放餐具的櫥櫃。
除此之外,大廳裏麵幾乎見不著幾件電器,入目之處盡是滿目琳琅的書櫃,櫃子上擺滿了諸如《本草綱目》、《黃帝內經》、《千金方》、《元素與人體關係》、《醫典》、《人體免疫係統學》、《論中醫與西醫的互補性》……等等一係列的中西醫學書籍,以及少數一些先秦至五代十國方麵的曆史書籍。
至於剩下的空間布局,分別為一間主臥和一間客房,至於浴室、廚房、陽台,則相鄰在一起。
說是主臥,其實也不盡然,裏麵一半隻是簡單地擺放著一張成都全友家私製造的佳夢係列床具,以及幾個暗紅衣櫃和舒佐等,主臥的另一半,則讓嚴密的玻璃推門封閉。
滴滴、滴滴、滴滴……
佳夢全友床邊的書桌上,十四英寸大小的筆記本旁邊,一台小巧精致的銀色金屬手機正不斷地發出著信號。
這時,一段經典的古箏音樂突然地從手機傳出。
打電話的人顯得很是堅持,鈴聲足足響了五分多鍾之久,這黯然放棄。
嘩啦一聲!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玻璃推門突然打開,一個理著寸頭,有著濃眉大眼,國字臉,大約數十開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從未關閉的玻璃推門上,可以看到裏麵整齊地擺放了十來個透明的玻璃培養槽,以及無數的試管和一些諸如顯微鏡之類的各種實驗器具,儼然如一個小型的實驗室一般。
中年男子大概一米七八,身形偏瘦,戴著一副黑框厚底的眼鏡,配上他那國字形的臉龐,給人的感覺是嚴謹而又不失古板,與之相反的是還顯露出一股子的書卷氣。
男子微皺著眉頭,把手上的橡膠手套摘掉,脫下身上的白大褂,將之掛在一旁的立式衣架上。
從書桌上拿過銀色手機,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老師兩個字,中年男子顯得有點意外,不過還是立刻回撥了過去。
很快,電話接通。
“老師,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樂天啊!你這小子,我估摸著應該是剛剛做完實驗吧!難道老師有事才找你?”
手機那頭,傳過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
“怎麼會呢?老師你不了解我?”
盡管老師不在身邊,被喚作樂天的中年男子,還是習慣性的地摸著鼻子,略顯尷尬。
“你啊!早已在醫學上闖出偌大的名聲,都是堂堂的醫學教授了,為什麼就不肯多花點時間在考古上呢?”
手機那頭的老人有點感慨,但話裏更多的卻是欣慰。
“好了樂天,電話上說不清楚,事情的原因,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你趕緊處理好身邊的事情,叫上小芙,下午就飛機到北京,到時候再說吧!”不待叫樂天的中年男子再說點什麼,手機那頭的老人再次開口說道,說完便掛掉了手機。
中年男子叫白樂天,今年45歲,生於1979年,為湖北十堰人。
1999年,白樂天考入北京大學,第二年拜入故宮博物院名譽院士,國內著名收藏與考古大家李先念大師門下。
2007年,白樂天完成了醫學與考古學雙學位博士畢業,8年間,白樂天和幾個師兄跟隨著老師李先念輾轉在國內各多個地方,發掘出多處重要古墓遺跡,保存並整理多份出重要文獻,對國家很多方麵有著極大的貢獻。同時,白樂天在醫學上也有著深刻的造旨,曾多次發表過一些醫學研究與報告,並被多次被國外的專業醫學雜誌所轉載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