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難得的好天氣,如果可以忽略無孔不入的冷空氣的話。一個還沒戀愛就失戀的女人,和一個冷戰中不知道會不會失戀的女人還在悶頭大睡。昨天白洛洛天橋上的一句話,讓秦蘇冉一直耿耿於懷,堅持要留下陪白洛洛一起睡,盡管白洛洛一再表示,當時真的隻是隨口說說,也勸不動秦蘇冉。其實白洛洛真的是隨口說說而已,她經常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比如,前兩天看了一個跳河自殺的新文,今天看到天橋就會聯想到如果從天橋上跳下去會怎麼樣;又比如,今天看到一隻流浪貓,她就會聯想到好多流浪狗,聯想到它們不負責任的主人。隻是當時那個環境下一閃而過的想法,過後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當時想了些什麼。
十一點,白洛洛睜開眼睛,準確的說她是被餓醒的,昨天中午和秦蘇冉去西餐廳,她沒怎麼吃,晚上兩個人也沒有出去吃飯,一直抱著手機追劇,追到淩晨1點。白洛洛推了推睡的正香的秦蘇冉,秦蘇冉不滿的嘟囔了兩句什麼,翻身又睡。白洛洛停下動作,似乎在想什麼東西,然後自己起身去燒水泡麵。開水澆下去,麵餅混著調料的香氣在屋裏蔓延開,秦蘇冉聞著香味醒來,眼睛還沒睜開,肚子先咕咕的叫了幾聲。
“哎呀,太香啦,白洛洛,你不夠意思,吃飯為什麼不叫醒我”秦蘇冉不滿的爬起來,晃悠到桌子前,很自覺的在那碗泡麵前的位置坐了下來。
“自己去泡!”白洛洛搶過麵碗,不客氣的回應道
秦蘇冉撇撇嘴,自己去廚房找家夥。要是平時,兩個人肯定要爭搶一番,現在兩人似乎誰都沒有那個心情。麵對麵吃著麵,白洛洛突然開口:“過幾天就是除夕,咱們該放假了”
“嗯”
“你說機票錢我要不要還給他”
“嗯?”
“還的話,感覺好像我急於和他劃清界限似的”
“嗯,那不要還了”
“不還的話,又覺得現在情況不明,我占了他便宜似的”
“嗯……那就還吧”
“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你說的有用嗎”秦蘇冉吞下一大口麵,接著說著:“要我說,他不理你,你也不要理他,你又沒有做錯什麼”
“嗯”白洛洛一大口塞到嘴裏,含糊不清的說:“既然要冷戰,那就冷著吧,他不理我,我也沒有辦法”
“嗯,冷戰吧”
“你說話可真是不負責任”
“說話都要負責,那我不是要累死”
午飯就這麼草草結束,秦蘇冉說,白洛洛不能這麼消沉下去,決定拉著白洛洛去逛街。這次逛街目的性很明確,哪人多往哪兒去。
每年冬天,什刹海的水結冰,這裏就變成了一個大型的露天滑冰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好不熱鬧,玩法也很多,冰車,冰鞋應有盡有。白洛洛和秦蘇冉,一個要了冰鞋,一個要了冰車。想象中自己穿著冰鞋自由穿梭在人群中,是多麼美麗的畫麵,現實卻是,白洛洛隻能扶著秦蘇冉的冰車一步一步往前挪,而且隻要手一離開冰車,肯定摔跤。入場不到10分鍾,已經摔了不下5次,秦蘇冉一旁都快笑抽筋了。第六次摔倒,白洛洛氣餒的坐在冰上不起來,這時一個看上去也就五六歲的小男孩,從她麵前劃了過去,動作流暢。白洛洛咬咬牙,扶著旁邊的防護網,慢慢站了起來:“我就不信了,還整不了一雙破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