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洛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就那麼站在那裏,麵對著蕭乾低頭不停的抹眼淚,用手擦,擦不淨,幹脆用袖子擦,可是袖子也擦濕了,眼淚還是止不住。蕭乾看著白洛洛哭的那麼無助,突然就心軟了,畢竟是自己孫子喜歡的女孩子,而且這個女孩子本身並沒有做錯什麼:“唉,算啦算啦,你去吧”。蕭乾感到心累,此時隻覺得自己似乎就是那個棒打鴛鴦的壞人 (白洛洛:你本來就是)。
“您同意我去見他了?”白洛洛哭聲突止,抬起頭眼中光芒閃閃,臉上淚痕和鼻涕的痕跡縱橫交錯,此時她的臉可真是慘不忍睹
蕭乾眼角抽了抽:“我老人家心髒不好,受不了人在這裏吵吵鬧鬧”
“不逼我們分手了?”白洛洛追問
蕭乾眼角抽的更厲害了:“辰然醒了再說”,他當然不能說同意,他是有原則的好麼,說出去的話輕易收回那多沒麵子
白洛洛欣喜的連連彎腰和蕭乾道謝,轉身就準備跑出門去,“等等”蕭乾的聲音背後響起,白洛洛心一下又提起來“去把臉處理一下,辰然愛幹淨”白洛洛歡呼著奪門而出。
看著白洛洛歡呼躍雀的樣子,蕭乾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畢竟是老了,狠不下心腸了。
白洛洛簡單洗了一把臉,由鴻叔帶著去了蕭辰然的房間,在房門外,剛好遇到了從房間出來的上官婷,兩人對視了一會,上官婷率先開口:“可以單獨聊聊麼”,白洛洛猶豫了一下,她現在隻想馬上見到蕭辰然。“不會耽誤你太久,就幾分鍾”上官婷接著說。白洛洛遲疑了一下,答應了,她隨著上官婷走到院子裏,上官婷看著白洛洛,突然笑了:“沒想到輸給你,明明你什麼都比不上我,嗬嗬”
白洛洛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等她接著往下說。
“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在意一個人,出事那天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他剛好醒過來,正好碰到了你給他打電話,醫生不同意他接電話,他卻說怕女朋友擔心,就說一句話,我聽到他說‘我在開會,回頭打給你’”上官婷直視著白洛洛:“我想你應該還記得,那幾天你給他打電話他基本上都是說在忙,就匆匆掛斷電話。”
白洛洛隨著上官婷的描述回想著,剛開始確實有三天的時間,她每次打電話,蕭辰然都說在忙,就匆匆掛掉,她並沒有多想,隻以為是他真的在忙,直到後來打電話他不接,她才察覺出不對勁,原來,那時候他就已經在醫院了。白洛洛心裏恨自己蠢,為什麼當時沒有察覺出不對勁
“其實那幾天,他的狀態很不好,他總是感到頭疼,時常昏睡,但是他囑咐我們,不要告訴你,他怕你擔心,醫生說他是最近一段時間太過勞累,再加上車禍碰撞,腦損傷導致的中樞神經受損,有些損傷是可逆性的,即可以恢複,而有些是不可逆的。你知道嗎?當時我是恨你的,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就可以更專心的投入工作,就不用花時間去給你打電話,照顧你,他就不會那麼累;如果不是去找你,他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