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埋了(2 / 2)

“你是月神教的人!”信遊微微眯縫起了眼睛,他的話語中有三分疑問更有七分肯定。

言青河沒有聽過什麼月神教,他偷偷瞟了一眼三印,見他也在搖頭,於是說道:“我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現在你隻有一個人,而我們……卻有兩個人!”話音剛落,手中的銀色長矛立馬就飛了過去。

鬼月人的戰鬥方式沒有什麼招式可言,他們追求的無非就是快準狠。信遊手中的長矛一橫將飛來的銀色長矛擊潰,三印提著三叉戟就刺了過來,他剛要閃避雙腳去牢牢的各被一條銀色鎖鏈纏住,根本動不了分毫。眼看戟刃就要刺破自己的胸腔,他甚至已經感覺到了利刃帶起來的寒風在刺痛自己皮膚。這已經是避無可避!

“三神境!”當信遊再看到還有一條鎖鏈在圍繞著言青河旋轉的時候,不由的失神了,但也正是這一下愣神,讓三印有機可乘。

隻見三印將手中的鬼戟一收直接一個橫掃拍在了他的胸口。這一記橫掃三印可絲毫沒有留情,信遊的左胸膛明顯的下凹了一大塊。鮮血從信遊的嘴裏汩汩流出,伴著咳嗽還能見到一些零碎的肉塊。顯然左肺在這一擊之下受了重創。

言青河打了個響指,繞走信遊腿上的鎖鏈開始向上攀爬,瞬間將他捆成了粽子模樣。

“你們不能殺我,我要是死了,闡越那個一定會受到神廟最殘酷的審判!一定會!佐狐大人不會放過他的!”信遊像是一隻油鍋裏的大蝦,臉上因為過度用力的掙紮和重傷透出惡心的醬紫色。

“我殺不殺你,跟佐狐有什麼關係,他什麼身份,他能管的了我?”言青河話鋒一轉,剛剛他捕捉到了信遊話語裏的兩處漏洞。第一,信遊似乎把他當作是什麼神月教的異教徒;第二,闡越應該在一個叫做佐狐的人手上,而且還是一個可以掌控別人生死的大人物。

信遊從喉嚨裏擠壓出幾聲幹啞的笑聲,像是一個漏風的風箱在呼呼作響。雖然他暫時不懂為什麼言青河凝聚的不是血矛,但是一想到三印這個'鬼胎'凝聚的似乎也是一把古怪的兵器,就自動把它定義為了'邪教功法'一列。

“佐狐大人可是寒山城的最高神官,年紀輕輕就已經到達了四神境!莫說是你這個區區的三神境,就是你月神教的左右二使在他麵前也得退避三舍!”

“三神境?是嗎?哦!原來闡越大師在寒山城啊!你早說不就可以了,你這是又何苦呢。”言青河蹲了下來盯著信遊的眼睛笑眯眯的說到。

“不……不是的……”信遊似乎還要說什麼,卻見一杆紫色的三叉戟已經將他的胸膛紮了個對穿,在心髒汩汩的流血聲中瞳孔迅速的擴散了開來。

“和尚……你這是幹嘛!”言青河瞬間愣在了當場。這是他第一次殺人,雖然動手的不是他,但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上。他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變得無比僵硬了起來。

“青河,殺人這種事我來就好了,不用髒了你的手。我們已經知道了師父在哪,他的心肺也早就碎了,即使我不給他這一下他也是活不成的,我隻是幫他早一點解脫。”三印的臉繃的很緊,這也是他第一次殺人。但是眼睛裏沒有迷茫有的隻是堅定不移,甚至還有些噬血的神色。對於他來說,傷害他師父的人,死亡,才是最終的歸宿。

“沒事,和尚!隻是第一次殺人,有點不太舒服。對了,他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月神教是什麼?還有為什麼他說我是月神教的人還說我是什麼三神境?還有那個什麼'佐狐大人'是四神境又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言青河的情緒似乎一下找到了宣泄口,突突突的話語似乎在把心底所有的恐懼都裹挾著拋了出去。

“你也沒問過我啊……”三印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看見言青河正麵色不善的看著他,趕緊正色道:“月神教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我沒有聽師父說過。不過他說的'三神境'、'四神境'這個我聽師父無意中提起過,那是神官實力的等級劃分,能凝聚一杆血矛的叫'初神境',能夠凝聚兩杆血矛的叫'二神境'依次類推上去就行。剛剛的信遊就是一個二神境的神官。”

“所以我剛剛用能量分化使出三條精神鎖鏈讓他誤以為我是那什麼'三神境',如果我直接幻化出四條,那他不就會以為我是'四神境'?說不定還不用打他就會把知道的全說了呢!”言青河甩了甩手,一條銀色的鎖鏈像是一條小蛇歡快的圍繞著他遊走,走著走著便化做兩條,又旋轉了兩周畫作了四條。

三印白了他一眼,手中三叉戟狠狠的往地上一插,砰的一聲將言青河嚇了一個激靈。

“和尚,你幹嘛呢!”

“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