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墓之外依舊山清水秀,若不是所謂的景物和細節都過於模糊,或是真的要讓人以為真的世界沒有什麼不同呢。
這不過隻是幻象而已,就算還原了當初的大周盛世,時代也不同了。
一人之下的仙人已然消亡,異獸被獵殺到惶惶避世,世界也再無供奉周皇的祭司,而曾被視為野獸的人類卻登上世界的舞台。
這一舞,就再也沒停下來過。
和眾人料想的不同,王卸甲和徐錦繡經過了如此長的時間並沒有蓬頭垢麵,亦沒有因為往日的舊怨而大打出手。
總之王十四所說的世界最好看莫過於女人打架這回事著實沒有出現過。
兩個三十多的女人依舊俏盈盈似少女,仿若一朵牡丹和一朵薔薇相互爭奇鬥豔。
女不止為悅己者容,女人的打扮程度完全取決周圍女人的樣貌水準。
“無憂沒有出來?”王卸甲淡淡地問了一句。
“沒有。”陸輕頷首說道,“廣寒首席也沒有出來。”
王卸甲輕輕嗯了一聲,似乎早就知道無憂不會出來似的。
這時候,後麵的人不答應了。
“喂喂,什麼叫無憂不出來了,陸二餅,你又瞞著我們什麼。”王十四走上前來拽住陸輕的衣領。
後者沒有生氣,或者說作為一個謀士,情緒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本就該棄如敝履,他隔著王十四的手把手伸進懷裏掏出一個小酒壺說道。
”若是隊長沒有心事,怎麼會接連昏迷這麼多天。“
“什麼心事?”
“重要麼?“
“不重要麼?“王十四反問道。
陸輕笑了起來,”他不想讓我知曉,那便自然是不重要的事情,放心,他有分寸的。“
王十四快被氣樂了。
無憂這小子會有分寸,這小子玩命跟玩自己老二一樣容易。
陸輕把酒壺遞給王十四說道:“安心啦,不是還有廣寒首席麼,再怎麼說她也會看著點無憂的。“
王十四接過酒沒有喝,轉頭遞給已經愣住的顧楚舒說道:“喝口酒吧,別把事情放心上,畢竟無憂在昏迷中喊了你一百二十三次呢。”
後者呆愣地沒有接過酒,倒是貪狼伸手搶了過去喝了一口說道:“青鳥師姐三百多次,小蠻二百多次。”
紅袖變成人形憑空坐在劍上,麵無表情地說道:”王十四一千零二十四次,兄弟感情挺好的呀。“
“咳咳,挺好的,挺好的。”王十四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咳嗽幾聲。
眾人心中確實為無憂擔了幾分心思,不過因為青鳥的存在,這份擔心倒也無形之中少了幾分。畢竟在無憂昏迷的這段時間內,一切的決策都是由青鳥來決定的。
穩重,成熟,聰慧,顧全大局,這便是眾人對青鳥的印象。
……
“嗯,我都聽你的。”青鳥有些羞赧地白了一眼無憂說道。
無憂有些摸不著頭腦,平時青鳥似乎不是這樣的,怎麼兩個人一獨處就變地百依百順起來。
“你不再想想?”無憂又追問道,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計劃有些大膽,”雖說我有把握,但還是太冒險了一些,要不我先下去,如果看動靜不妙我再上來。“
青鳥依舊微笑著點了點頭,“嗯,都依你。”
無憂徹底不淡定了,偷偷以心念問了問昆墟中的弱水。
“弱水,你確定這不是心魔麼?”
“廢話,心魔要全是戀愛中女人的智商,早就被宿主感動地自我毀滅了。”
無憂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敢看青鳥的眼睛。
“那我下去了。”
“嗯,我等你。”
當無憂醒來後便和青鳥在附近粗略地勘察了一番,得到的結果和之前一樣,同樣都是一無所獲,即隨無憂就想到真正的路應當就是在這連波浪都沒有的海中。
本以為會阻止自己的青鳥現在卻一反常態地答應了無憂的想法,甚至連半句反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