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再過六個月孩子就生了,你說孩子叫什麼好呢?”
風赫親了親崔西兒的發心,聲音低沉卻不失溫柔:“就叫風柔吧。溫柔體貼,像你一樣。”
崔西兒輕笑:“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呢。要是個兒子,叫這個名字不讓人家笑死了。”
“我的孩子誰敢笑話。不過你生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喜歡。”
屋內一片溫馨,溫柔體貼的丈夫,賢惠乖巧的妻子,和一個即將出世的孩子。門外卻是一片寒意。
安錦透過半掩的房門看向這一幕,她死死咬住嘴唇,即使淚水劃過臉頰,模糊了雙眼也不曾挪動一步。
她的家,她的丈夫,卻成了另一個人的。而她,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裏麵那個男人的妻子,卻隻是像個陌生人一樣站在門外,看著他們濃情蜜意,任由他們微笑著說出一句句將她淩遲的話。
安錦其實知道,一年前那個隻會對自己溫柔以待的風赫早已成了過往,但看著他低聲的對著其他女人說話。他眼底的掩藏不住的溫柔寵溺,他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像是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心像被人狠狠的刺中,嘴裏溢出一聲嘶啞的哭聲。
安錦記得那個煙花爛漫的夜晚,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向她承諾,他會用一輩子疼她,愛她,**她,他會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她。
這就是你給我的承諾嗎?安錦看著風赫打開門,他已經年近三十了,歲月卻隻讓他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薄涼的唇,一樣的麵容,卻不再是以前那個一心為她的男人了。他皺著眉頭望著自己。安錦沒有離開,即使她心如刀割,即使她已經明白自己被拋棄了也不就那樣狼狽的逃開。她需要一個解釋。
安錦不相信一個男人會沒有任何理由就愛上別人,更何況是從未正眼看過除她以外其他女人的風赫。
“既然都看見了我也不用掩飾了。我會給你贍養費。我們離婚。”
不!心裏有一個聲音尖叫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安錦猛的抓住風赫的手臂,竭力壓抑住心中撕裂般的疼痛,她不相信,她不會相信的!
“赫……你在開玩笑嗎?我們在一起七年了,怎麼會說不愛就不愛了。不是這樣的,你為什麼要騙我呢?”
安錦臉色慘白,卻仍然充滿抱著一絲幻想。
“安錦,我從不開玩笑。什麼東西都會有保質期,你也一樣。更何況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當初要不是我爸讓我和安氏聯姻,你以為我會娶你嗎?”風赫冷冷的看著安錦,眼中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你驕縱任性,無理取鬧這一年我早就受夠你了。看到你那張臉就惡心!”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擊在安錦的心裏,將她的心劃出一道道的傷口。
安錦看到他身後的崔西兒一臉的笑意和毫不掩飾的嘲諷。
“那她呢?她的保質期又是多久?”
風赫看著崔西兒,目光沒有了之前的不耐和厭惡,隻剩下滿滿的寵愛。“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愛著的女人,保質期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