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有限時空裏的琉璃之鳥,默默顯示流星運行的軌跡;令人懼怕的回答,軀殼之中,已是一片血紅。
輪廓宛如簡單的剪影一樣,膚色如同高湯一樣細膩雪白的女孩子留著及腰的長發。
眉目如鮮花般綻放,仿若竹取深處的幽美的日本幽靈。
“八重先生,找到我,我叫裏子。”少女淺笑嫣然,神秘的回眸勾住人的內心。
隨家族去祭拜的八重遇到了一個像迷一般的孩子——他曾經與這孩子也有過一麵之緣,不知怎樣,他總感覺這孩子1很像六道隱,又說不出哪裏像。
就仿佛無法自由活動、關節僵硬的機關人偶一樣,小巧的折角與柔和的女性曲線構成一組無法達成的抽象平衡感——可能都因為眼底有一抹悲哀感吧。
於是八重追來了這裏。
隱藏在廢宅子裏的人偶巢穴。
無限倍趨近於人類,擁有身體卻無法自由行動的;擁有生命,卻無法行使生命的;這種東西叫人偶。
在夏日祭上,八重遇到了這樣一個展示人偶的攤販——而事後問主辦方,對方卻回答根本沒有一個這樣賣人偶的少女、那具與隱如此趨近的人偶安靜的坐在那裏,年弱的少女的回眸嫣然,勾住了人的內心。
“真是無趣,我就這樣被你找到了。”
“那麼上次,你為什麼不快些找到我呢?”
少女拎著一具尚未完成的人偶——無限趨近隱的人形,人偶栗色的長發在空氣裏閃閃發光、曲水流觴;那修長的四肢宛如即將走上斷頭台、無從抵抗的人類。
或許將永遠陷入沉寂、但無垢之心依深信奇跡。
這大概就像是壓扁在書頁之間的幹花吧?所以八重對這樣的存在有種脆弱的癡狂。
“你能大搖大擺的走近我家,我也能大搖大擺的走進你家啊。”
八重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笑容,不知有多久他沒有這樣笑過了,總之他就是渾渾噩噩的活著、哭叫聲,令人恐懼的宅子,奏出戰亂的鐵絲網……
戰爭已經過去了,大概已經過去十年不止了,東方日出之國努力汲取著來自西方的先進文化,努力從廢墟上重建。
十年,似乎輕描淡寫,但對於八重來說度日如年,算起來他也是個中年人了,但可能是那令人憎恨的詛咒吧,他不僅沒有衰老的跡象,就連想要自殺都不行。
唯獨黑發裏多出了白絲。
不過,這隻是表麵現象——八重知道裏子居住的地方實在青線區(大概就是公然**的地方,去百度查日本曆史查不到這裏注釋也沒法做的很詳盡了,有人看到了這裏的話而已自己查一下)。
“嗯,你是個公然入侵民宅的陌生人,我認為屋子外麵和你比較合適呢。”
裏子輕巧的伸出手指指了指屋外;果然那裏的女人正花枝招展的對著過路行人“どうぞ、お兄さん~(沒必要解釋這些糟糕的話的意思了)”的嬉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