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外看去,卻見不少拿著武器的人圍了車隊,而藥王穀的護衛正與之搏鬥。但藥王穀的護衛雖也算是精銳,但人卻遠遠不及那些匪寇,即使是有毒粉做護,卻也很快不支,死傷大半,很快,便有人看見了葉知秋,衝那領頭人喊:“頭兒,這個妞是不是上頭說的藥王穀小姐?”卻有人應聲笑“管他是不是呢,先抓回來看看,最終不都是被玩嗎?”葉知秋皺了皺眉,竟有這麼多人想要她的命啊,也是怪不得了,猜是為這身份而來吧。也罷,藥王穀也好,夜國也好,待大仇得報,這世界怎樣與她而言,亦無甚差別。隻是,藥王穀和夜國聯盟,阻的路也隻有兩家了。岌岌可危的薑國和前些年與夜國結盟的萬劍山了。而如今萬劍山的掌權人之女,也是在夜國宮內。那女人……就在葉知秋想事的空檔,有匪寇突破了防線衝到了馬車前便欲抓葉知秋。她輕輕的將手伸入袖中,正欲動手,那人卻一聲悶哼便向後倒去。葉知秋有些驚訝,卻有一白衣男子手執長弓翩然飛來,隻輕輕地落在轎前,緩緩地笑:“在下夜國陵王,奉旨接姑娘入京,方才讓姑娘受驚了,便先陪不是了”葉知秋將手從袖中伸出,抬頭看著陵王,那人一身白衣如鴻,沐於天光之下,隻像一株筆立的直木,清俊儒雅。而他一張麵仿如上好的羊脂玉,眉眼如畫。葉知秋一時看不分明,隻當這人是飛仙墜落。隻是,她一想到這陵王的身世,卻不自主惋惜起來。陵王是當今皇帝的第七子,十歲獲封為陵王,這道也沒什麼,隻是他的生母是玉榮國的公主,雖說玉榮國早已經成為夜國的疆土,但皇帝想必是不會讓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相讓,而陵王卻是幾個皇子裏最得人心的,仍最後哪位皇子奪了位,最要處理掉的就是陵王罷。她歎了口氣,皇帝叫陵王護送,那她便十有八九要被指給陵王了,隻是,皇帝將藥王穀推給一個流有前朝血脈的皇子,是何意味,還是說,葉知秋皺了皺眉,皇帝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罷,這些是藥王穀的事了,葉知秋把腦中雜亂的思緒拋開,她進京隻單是為親眼見那人死罷了。回了神,她笑了笑:“剛才有些走神,真是抱歉,我沒事,多謝陵王相救了”說完,她將轎中仍安靜坐著的眠妃拉住,一起走下了小轎。陵王看著她們並排走下,欲言又止。
“不知陵王想說什麼”葉知秋見他一直盯著,有些納悶。
“沒什麼”陵王笑了笑,嘴角似勾起了春光,讓人忍不住醉於其間。“本王隻是覺得,姑娘和婢女的感情真是好,你瞧瞧他們,就從不敢與本王並列而行”
聞言,眠妃輕輕地放開了葉知秋的手,向後退了三步。葉知秋卻又將她拉來,仍是並列著,“嗯,眠妃是自小陪著我的,況且,藥王穀裏也素來是沒有這種規矩,且這樣總是有人伴於左右的,總比過王爺,從未有人伴於身側”
陵王將手中的弓扔給了身後的侍衛,走到葉知秋的身前,用手輕輕地勾起葉知秋的下巴“是嗎,很快就有了呢。這樣近距離看,葉姑娘倒真是個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