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再朝後一看正對上一張貴氣逼人的俊臉,他從未見過這般這如神邸一般的俊顏,當下便看癡了去,可未等他回神便又聽得一聲冷哼,小廝心中一凜莫名就覺得腿軟,正要跪下又聽得那人道:“開門!”
小廝一下回過神來,戰戰兢兢的連忙將門打開,他低著頭看著那人抬腳走了進來,待那人經過自己身邊,他再也經受不住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男子一進宅子直直朝裏走去,所經之處丫鬟仆人紛紛跪落在地,他隨手指向一個仆人:“帶路,去見你家小姐!”
那被指名的仆人嚇得手軟腳軟,要不是又聽一聲冷哼險些站不起來,他手腳並用爬站而起聲音都帶了顫:“貴,貴,貴人請隨、隨、隨小的來。”
那仆人一路將人領到小廚房外,見那貴人再無指示當下腳下一軟又給跪在一旁。
小廚房的門是開著的,站在外間正好可以看見裏麵劉萱忙碌的身影,她今日身著一身黃衣裙衫,廚房本是油煙汙濁之地,她在其中卻顯得清雅出塵,這汙濁之地倒顯出一種雅致來。
男子在外間站著既不進也不退,孫遜與龍一站在身後見他不出聲,一時也不知該不該將那忙碌的六小姐給喚出來。
劉萱嚐了嚐鍋中的粥,軟膩香甜火候正好,正待將粥裝進食盒卻突然感覺如芒在背,她微有些疑惑的回頭,一轉眼便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眸子。
她一愣然後又轉過身去,將粥盛好裝進食盒,這才提著食盒走出廚房,三兩步上前行了一禮:“劉萱見過貴人。”
感覺那清冷的眸子將自己打量著,劉萱微微皺了眉站起身來:“不知貴人前來所謂何事?”
男子輕哼一聲:“依舊如此膽大。”
“不敢。”劉萱語聲平靜仿佛並不是在頂撞他的話:“若小女子果真大膽,今日便不會將孫公子拒之門外了。”
“你倒是變的快。”男子俊顏之上微帶嘲諷:“昨日還對著我這屬下彈奏《鳳求凰》今日便拒之不見,水性楊花不過如此。”
劉萱騰的一下心中火起,這男子一副貴人樣說話卻如此歹毒,白生了一副好相貌!倘若她是一般閨閣女子,水性楊花這四個字便足以讓人羞憤欲死。
她直視男子對他俊臉之上的嘲諷視而不見:“水性楊花這四個字小女子是愧不敢當,小女子生在深閨家中無父兄長輩做主,見貴人屬下孫公子乃堂堂丈夫,心生好感便表達仰慕之情,敢問貴人何錯之有?”
不待男子回答她又道:“至於今日的不見,乃是因為孫公子是貴人屬下,昨日與貴人初識小女子深感惶恐,不見莫非不合貴人之意?”
她說著惶恐,臉上卻並無半分惶恐之色,最後那句更是噎得貴人半響不答臉色越來越深,就在劉萱暗惱又將他得罪等著他發火的時候,卻聽得那貴人忽的換了話題:“你手中食盒裝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