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山溝中盛開著成片的彼岸花沒有嗜血妖豔的紅色,一片素白在,那花從中央有一塊空地,隱隱約約透著一絲紫光,人們相傳,那是通往冥界的門,不然為什麼四處開彼岸花?也有人說那是通往其他時空的轉生門,不然那花為何是白色的?但那些隻是猜測沒有人知道那層紫色的光壁下掩藏的是什麼,神秘的事總會引起人們的好奇心,18年前的天地異出自這個山穀,便引來無數強者前來,隻是有人進卻無人出,漸漸的由於人們對未知世界的恐懼,結果便沒有人再敢去探索了,於是幽寒穀就成為了人們眼中的禁地,直到現在。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山穀中,將那大片的曼陀羅華渡上了一層金沙,朦朧而優雅,紫色的光壁在群花的環抱下顯的神秘莫測。忽然一股強大的氣息自裏麵散出,在那壁障之中,一雙銀眸緩緩睜開,感受著從全身襲來的刺骨涼意:“回來了,不是嗎?”白幽寒自言自語道。定下心神,這才觀察起自己所處的地方,這是一張千年兵玄冰所製的床,絲絲寒氣直逼骨髓。她蹙眉,自己靈魂很正常,但軀體卻不然,一雙手白嫩卻還帶著嬰兒肥,不對,這本身就是嬰兒吧!想清楚這一點,白幽寒也就釋然了了。之前的一幕幕接踵而至。
那是在諸神大戰的時候,世間一片混亂,時空錯亂,許多低級位麵皆在裂縫中覆滅,作為眾神之首的白幽寒望著人界生靈塗炭,流下了那百年之間唯一的淚,本以慈悲為懷,利益終還是蒙蔽了心,即使成神化仙,亦不免塵俗,自己已身受重傷,又如何力挽狂瀾。放眼神界殘橫斷壁,戰爭剛剛平息,。以克爾斯為首的反目派,以盡數殲滅,魂飛魄散。而自己,也是無力回天。看著遠處飛奔而來的身影,笑了。
“我願來世與你相會……對不起。”
“不!”
“我以眾神之首白幽寒自然之神的名義恢複人間生態,複神界原貌。”
無論做什麼都要付出代價,那神力枯竭再動用禁咒結果便是化作飛灰。
“不,你不可以如此待我!”那遠處趕來的正是魔,冥兩界的主宰墨雲殤,他嘶吼著,可是一切都晚了。她的身影一點點變淺,漸漸的散去,帶著無盡的不忍與留戀化作無數粉末散於世界之間。墨雲殤最後的理智破碎了,看著手裏破碎的命牌,誓不流淚的他還是滴下了那唯一的淚,在受天罰時,血幾近流盡也沒流淚,看著在懷中漸漸散去的人兒,他哭了,那是心碎的淚,鮮紅色的,是血亦是淚,一口心頭血噴出,滿眼的嗜血,無盡的仇恨。“乖,答……答應我,不要···不要··殘害生靈……”在靈魂消散之際,她留下了最後一句話,那是她一生的牽掛,職責與不舍皆中,聽到話的墨雲殤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雙目空洞,如夢囈般自言自語:“你好傻……你好傻……你好傻……”
她再一次醒來是,漆黑充斥著眼睛,一股脫俗又熟悉的的香氣鑽入腦海,曼陀羅華!本命花!突然照進來的陽光讓她條件反射的用手去遮掩,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是存在的,不是靈魂!驚喜的跳起來,在不遠處有一個湖泊,水麵上映出了一張在熟悉不過的臉,轉世!這個詞跳入腦海。欣喜無語言表,在她最為開心的時候,遠處的一幕刺痛了自己的眼……
那個自己最愛的人,為什麼懷裏還有另一個女人?不可置信的搖頭夢囈般念到:“不可能,那是假的,不可能……”也許是聲音太大,也可能是周圍太安靜了。那邊的兩個人很快便發現了自己。墨雲殤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看著那張朝思暮想的臉,但轉瞬間又恢複了一片漠然:“白幽寒?”可是他看到白幽寒眼中的失望與傷痛時,他的心莫明一痛,自己為什麼還會在乎她?墨雲殤扔開懷中的女人,眩暈感襲向自己,身體去向後倒去。墨雲殤神使鬼差般的向她奔,白幽寒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怒火的驅使,讓她大力的推開他。毫無防備的墨雲殤,被推了一個踉蹌,不遠處一個長得與她有而分神似的女人驚訝的看著白幽寒,隨後便表示出了不屑和鄙視:“呦嗬,這是哪裏來的賤婢,見了我們冥君也不行禮。”說著還像隻八爪魚似地粘在了墨雲殤的身上,這時的墨雲殤還沒從那莫名的保護欲與一推中醒來,就被眼前的場景刺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