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新裝(上)(1 / 1)

沒走幾步,就來到了我的“降生”之地,卻發現地上多了一個包裹。我連忙上前,將它拎起來。仔細一看,發現這布上亦是大有乾坤,紅菁與金紋相間,色彩豔麗不說,從質地上看,即非凡品。我又摸了一摸,觸感也甚是熟悉——裏麵竟然加了許多材料!這是21世紀最尖端的技術啊!···莫非······也就是說······這塊布可以用來做防彈衣?哦也~老頭待我果真不薄啊!不行,推測而已,不試試又如何放心?我從包裏掏出瑞士軍刀,掰開最鋒利的那片小刀,刀光在太陽下一閃一現,寒氣逼人。拿過小刀,直往布上割,幾刀下去,布的表麵竟然一點鄒文也不曾出現。我又扯了幾下,表麵依然完好無損。“太棒啦”我驚歎,轉念一想,連包裹用的布都這麼有用,那裏麵裝的······我連忙上前,拿起包裹,將它拆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卷起的畫卷,上好的紙質,卷的上方用一條透明的水晶繩子係好,繩子繞著畫卷了幾圈,在下方打了一個小小的蝴蝶結,餘下的繩子在清風中飄揚,一眼看來,竟不似凡間之物。我將畫小心翼翼地展開,待看到上麵的圖時,不禁呆了一呆——畫中之人,竟是穿著古裝的我。亭亭玉立,身姿婀娜。柔順的青絲梳成了留仙髻,在頸間垂下,又在快及腰的部分用鏤空銀緞子鬆鬆地繞了一繞,餘下的發絲隻隨意的披在胸前。身著藍紫色長裙,從肩膀到腰後,繡有淺紫色的花邊,在腰際會和。亮藍色的腰帶上別著一塊紫色玉佩,伴綴著淺色流蘇,顯得異常尊貴。長裙的裙擺僅僅及膝,裏麵穿的是一件米黃的衣裳,到腳跟處顏色漸變為粉紫。再往下看,腳上穿了一雙銀粉色的繡花鞋,鞋帽周圍錯落有致地裝綴著一些洋紅色的珍珠,煞是可愛。人們常說,“紅配紫,賽狗屎”,但這樣的搭配在我看來卻顯得清新可人。很明顯,這是使用電腦製作而成的。鬢上的幾縷發絲清晰可辨,顏色深淺不一,很有立體感。再仔細看,畫中的女子與我隻有六七分相像。我長得並不是很好看,頂多就是傳說中的“五官端正”罷了,而畫中之人五官與我相同,卻是按照現代最流行的“黃金分割”排列的,一眼看去,眉宇之間卻多了一絲嫵媚。但是很奇怪,這幅作品並不像其他的電腦繪畫,有著可望而不可即的特質。相反,細看時給人一種錯覺,仿佛真是丹青高手一筆一劃描繪出來的,給人一種強烈的親切感。色彩華麗,水墨中並帶有馨香,令人愛不釋手。忽然,腦海裏閃出了四個字——巧奪天工。我感慨,一邊將畫收起。也不知老頭有什麼意圖,還是看看其他東西吧。我再把包裹打開,裏麵竟然有一套新的衣服,就是剛才畫中的服飾。近看之下,比畫中的要精致不少。淘到包裹底下,發現了一隻布娃娃,和兩盒魚罐頭。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因為布娃娃,也因為魚罐頭。回憶,往事曆曆在目。布娃娃是我第一次認識老頭的時候,他送的。那時的我,隻是一個乞丐一樣的小孩。

我是陰陽眼。

我的父親也是陰陽眼。據當時的大人們所說,父親是一個智商很高的人,但是很不幸得了精神分裂,整天活在陰影中。後來有一天,他失蹤了。親朋好友們找了很久,也找了很多次,依然音訊全無,直到後來,人們都認為他已經去世了。

我的母親是個很淩厲的角色,對我管的非常嚴。她不希望我步父親的後路,也不希望我是個自閉的小孩,因此總是鼓勵我去和外麵的小孩子玩。

但是,母親並不知道,外麵的小孩有多討厭我。每當我一走近,他們就躲得遠遠的,一邊逃,一邊還說著“神經病”之類的字眼,弄得我十分委屈。

於是,在我童年有了一份希冀,就是擁有一個布娃娃。我渴望像電視上的小女孩一般,身穿公主裙,懷抱布娃娃,不時地與懷中的娃娃“聊”上幾句。

後來,在十字路口拐彎的玩具店門口,經常可以看到一個女孩徘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