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這個小賤種,有娘生沒爹教的狗東西。”
伴隨著這道凶狠的吆喝聲是一陣拳打腳踢的碰碰聲,還有一道細小到差不多聽不到的抽泣聲。
賀蘭瀚遠遠的看到一名身穿錦衣華服的肥壯少年叉著腰氣焰高漲的吆喝著:“來人給我狠狠地打。”
“是,少爺。”
“敢得罪我們少爺,你這狗雜種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瞧瞧你這德行,媽的,老子打你都嫌棄髒了老子的手腳。”
“狗雜種你找死。”
“狗雜種你叫啊,怎麼不叫了,大爺想聽你叫呢。”
旁邊幾個狗仗人勢穿著小廝服飾的大漢邊打邊囂張的叫著,他們幾個人飛舞的腳下卷曲著一名衣衫襤褸的小孩,那名小孩用瘦弱的身子緊緊護著懷裏另外一個更為之瘦小的孩子。
那瘦弱的身子在他們拳打腳踢之下很快就傷痕累累,但是除了那細小的害怕的抽泣聲,再也不聽聞一句求饒的聲音,好一個倔強的孩子。
“住手!”賀蘭瀚人雖然矮小,但是奔過來的速度可比大皇子快很多,他衝著那些人衝著大喝,但是因為他人小聲音也顯得幼稚,那些大漢鳥也不鳥他,誰會鳥一個不到四歲的小孩呢。
哼,狗仗人勢的東西,看他怎麼收拾你們,他揮舞著小手就要衝上去,不過不等賀蘭瀚衝上去,跟在他身後的護衛也看不慣他們這些大人在欺負一名小孩子,更不敢讓賀蘭瀚冒險,不等賀蘭瀚衝過去,已經先一步衝了過去,而後來趕上的大皇子隻是伸手一拉,一把拉住賀蘭瀚的衣領,把賀蘭瀚抓了回來,而賀蘭瀚的小手小腳還揮舞著,差點打到大皇子,要不是大皇子閃得快點,俊臉就遭殃了。
那些護衛根本不是那幾名囂張的小廝可比的,他們隻是隨便幾下,就把他們踢飛到一邊去了,那名錦衣華服的少爺害怕的身子微微發抖,但是仍然努力的維持他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抖著手指著賀蘭瀚他們大聲嗬斥。
“你們是什麼人,本少爺的事你們也敢插手,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啊。”
“臭小子,你是什麼人?你知道我們少爺是什麼人嗎?”
“兔崽子找死也不看看地方,我們少爺是你惹的起的嗎?”
“臭小子,快點給我家少爺磕頭,我家少爺還能網開一麵,饒你們不死,要不你就等著府衙把你們通通抓起來。”
“我們小姐也就是少爺的姐姐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昭儀娘娘,我們老爺是刑部尚書,而我們少爺則是老爺唯一的孩子,你要是不想死就快點磕頭認錯,快點離開,我們少爺還可以擾你一命。”
那些被護衛們打飛的奴才狐假虎威的相互攙扶起來,指著賀蘭瀚他們盡最大可能的威脅著,他們期望他們搬出來的後台能讓賀蘭瀚他們害怕。
但是……
但是賀蘭瀚是什麼人呢?大皇子是什麼人呢?尤其是大皇子,他當然知道昭儀娘娘是什麼人,那個可以一個狐媚子,一個不管什麼時候都裝的嬌滴滴的女子,一個令人討厭的女子,他的父皇雖然深愛他的母後,但是身為皇上怎麼可能隻有一個皇後呢,不管為了政權,還是籠絡官員,他的後宮都充斥著各位大臣適齡的女兒,還有各個地方來的秀女,對於這些身為皇後的孫毓翎雖然一開始不習慣,但是慢慢的也都接受了,誰叫她嫁的是皇上呢。
所以大皇子一聽到是令他討厭的昭儀的弟弟,當即皺了皺眉,臉色變得陰沉。
而賀蘭瀚身為王府的小公子,論身份怎麼的也比這少爺高貴很多,當然也不會害怕,對於他們凶神惡煞的要挾視若無睹,賀蘭瀚歪著頭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漾著一臉欠揍的表情傲慢的撇撇嘴說道:“我說那裏來的狗嘴裏長不出象牙的蠢貨,自己丟臉不打緊,還把自家的臉也丟光了,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的害怕你們家報複,你說我該怎麼做才不會讓你們家人知道來找我報複?”
賀蘭瀚決定好人做到底,為他們解釋解釋。
“呃,該怎麼做?”那名少爺也好奇賀蘭瀚到底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