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葉天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重如萬鈞,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入眼處一片黑暗。
是夜晚麼?
頭好痛,他下意識的用手捂著頭部,用力的晃了晃腦袋,這才開始大量起四周。
這是一個簡陋的小草屋,清晰的空氣之中彌漫著山野的味道,周圍漆黑一片,隱約可見幾把木質的家具擺放在草屋之內。
這是哪裏?
他一頭雪發,臉色蒼白,身穿一襲白色衣衫,正躺在木板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渾身僵硬麻木,扶著床沿這才緩慢的站起身來。
在原地活動了下麻木的身體,此時外麵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劈砍的聲響,他稍皺了皺眉頭,然後邁著僵硬的腳步往外走去。
這是一個烏雲遮天,無月無辰的夜晚,夜幕之下一位老者正在不遠處劈砍著木材,看是老邁的身體,幹起活來卻是十分有力。
老者好像聽見了他的腳步聲,停下手中劈砍的動作,微微轉過身看向他的方向道:“年輕人,你終於醒了。”老人目光平和的看向他,蒼老的聲音也給人一種親切之感,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你終於醒了,難道我睡了很久了?葉天的心裏很是疑惑,眼睛迷茫的看向老者,詢問道:“老人家,這是哪裏?我沉睡多久了?”
老人聽見詢問聲,並沒有回答葉天,隻是扔掉手中劈砍的東西,邁著沉穩的腳步向他走去,來到他的麵前這才道:“你是從嬰兒一直沉睡到現在,已經睡了十五年了。”
葉天悚然一驚,立馬搜索自己的記憶,卻發現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自己出生在哪裏?自己的家又在哪裏?
父親是誰?母親又是誰?
朋友?親人?......為什麼?為什麼會沒有過往?難道真的沉睡了十五年?
葉天雙手捂著因混亂而頭疼的腦袋,用力的晃了晃。
不對,不對,若沉睡這麼久,為何知道這世界的語言?為何會知道自己的名字,若自己沉睡了十五年,這些記憶又是從哪裏來的?
老人隻是站在他旁邊,靜靜的看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並沒有出聲。
許久之後,葉天臉色才恢複了平靜:“不可能,要是我沉睡這麼久,為何還沒有死?為何還會有自己的名字?”
老人笑了笑,在他旁邊的土地上坐下道:“我也很好奇你為何沒有死,別的嬰兒不吃不喝是可以,但卻要有靈藥靈草藥力的精華才可,而你卻什麼都不需要,就這樣從嬰兒睡到大,嗬嗬,當初別人把你托付給我之時,我還怕帶不好小孩,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省心,至於你的名字,應該是那人在你腦海裏留下的吧。”
葉天也跟著在他身旁坐下,此時的身體雖然依舊有些僵硬麻木,但已經可以活動如常,微微皺眉道:“別人托付給你?是誰把我托付給你的?”
老人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隻是看向遠處道:“不可說,你要是真想知道,就自己去問去。”
“自己去問?我該到何處去找那個人?”葉天目光看向老人等待著他的回答。
老人看了看他,然後眼神望向天際,像是陷入某種回憶之中,許久之後才道:“我也不知那人在哪裏,等你足夠強大了或許就會見到她,隻要你一直走下去終究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一直走下去麼?葉天陷入了沉思,目光也跟著老人一起望向了天際,許久之後才打破平靜:“老人家,都聊了這麼久了,不知您如何稱呼?”
老人笑了笑,並沒有移開看向天際的目光道:“如何稱呼,嗬嗬,活了太久,人也老了,早就忘記自己的名字了,你要是不嫌棄,就叫我心碎吧。”
葉天一呆,心碎,為什麼叫這麼奇怪的名字。
老人像是知道葉天疑惑的心思,微笑道:“嗬嗬,的確是個很奇怪的名字。”
葉天點了點腦袋,看向老人:“那以後,我就叫你心碎爺爺吧。”
老者笑嗬嗬的點了點頭,移開看向天際的目光,看向他道:“你睡了這麼久,也該想吃點東西了吧,待會去給你做幾個拿手好菜,讓你好好飽飽口福。”話罷老者便站起蒼老的身體,邁著沉穩的腳步,走到木材旁邊,繼續拿起東西劈砍起來。
葉天看見老人又去劈砍著木材,不由得站起身來,走向老人關切道:“心碎爺爺,這種活還是叫我們年輕人幹吧。”
老人點了點頭道:“唉,也好,我這把老骨頭也快幹不動了,還是年輕好啊,”說著老人便把手中的黑色東西交給了葉天,邊走邊道:“把這些都給砍了把,我先去給你做幾個拿手好菜,等你全部砍完了,菜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