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她執念深入骨髓,成為了本能,讓她懂得人不自救,熟能救之。
此刻雖被救,可她那心卻不能一朝一夕就可以放下戒備的,直到端木瑤的出世。
這位夫人居住的地方依舊在邊疆地區,離她家居住的小鎮並不遠,也就半天路程,她能被救是個意外。
聽說,她當時逃跑的大街前兩個巷子處居住了位神醫,這位夫人當夜肚子有點痛以防萬一去看大夫,恰巧看到了她,本著為孩子積福這才救了她一命。
那夜驟雨狂風,如不是這位夫人肚子疼,估計她也不會活到現在,或許也算她肚子裏的孩子救了她一命。
意外無處不在,可她心裏卻很是抵觸外人。
她就在這裏生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夫人對她很好,吃的穿的用的都很精細,她的心卻依舊沒有半分漣漪。
每天幹的事情就是跟在夫人身邊,如一個呆子。
夫人望著她的眼神很溫柔,就好像母親望著她的眼神,每次她都沉迷在裏麵,可每次又疼得如結痂的傷口重新撕開。
他們查到了她的身份,夫人疼惜她,頂著大肚子帶著她去了趟她家。
半天的路程,她見到了她家,門被踹飛,院內有的東西全都破破爛爛,仿佛遭遇了強盜。
夫人向她解說,前段時間由於前方戰爭,許多百姓逃竄導致了民眾暴亂,各種山匪,流寇跟著作亂,這才讓這個小鎮的人遭殃了。
羽衣看著自己居住的房子都變成了一堆垃圾,心裏難受,她懂什麼叫戰爭,什麼叫山匪流寇。
本身居住在這片土地上她們懂得就比較多,一年總有那麼一兩次,每次都是草草結束,父親本也打算今年遷回祖籍,但還未實行便遭到橫禍。
羽衣此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無神的坐在門口,望著那些劫後餘生的人們,每個人都是那麼的慶幸。
她呢?該慶幸嗎?望著身邊這位大著肚子的夫人,心中充滿迷茫。
不是每個孩子擱她這個年紀就能如此成熟,如不是經曆了,誰不願意在父母膝下撒嬌耍賴。
可她再也沒有那個能讓她撒嬌的人了。
她想著想著哇的一聲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小小的她坐在那裏孤單又無助,肩膀一聳一聳的看得人心酸。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著綿綿細雨,灰蒙蒙的天空就如她現在的心情,絕望又孤淒。
她哭得暈了過去,什麼時候回去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至此以後,她的性格就更加孤僻了。
夫人為此擔憂,但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後來,端木瑤出生了,羽衣仿佛找到了自己的未來生活的方向,小小的她就知道幫著帶孩子。
偏巧端木瑤也很喜歡她,除去睡覺的時間,其他時間兩人基本上都待在一起。
滿月當天,夫人不見了,所有人都忙著找,她仿佛感覺到了危機,抱著端木瑤躲進了柴房。
果然,羽衣剛躲進去沒多久便被葉青青發現了,如果不是她拚命跑出去,估計兩人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