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聽得清楚,但隻是望了唐曉曉一眼便緊皺眉頭,一副無計可施的樣子。
“我已經報警了,具體的你回來再說,我和警察正在展覽城調查,你和你哥趕緊過來吧!”唐父的聲音略帶安慰,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的眼角正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
三十多年未掉過眼淚的他竟然在這時候不爭氣的哭了。
“好的,我馬上過來。”胡亂的抹了幾把眼淚,掛了電話之後唐曉曉直接把唐寅拉上出租車,沒再說什麼,憂鬱,憂鬱······
唐寅倒是十分冷靜,一點也不著急,時不時扭過頭去看唐曉曉,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出租車80km/h的速度在正常人看來已經算快了,可是唐曉曉卻不滿足,一直在催著司機加快速度,但即使是快,也恰好碰上了堵車。
“該死!”唐曉曉低咒一聲,果斷的打開車門,從車與車之間的縫隙中跑出去。
假寐的唐寅一頓,並沒有追上去。雖說他作為哥哥,但長跑這種苦力活他才不幹呢。他是男生沒錯,可誰說男生就一定喜歡跑步?他就是個例外,例外中的例外。
堵車那段路離展覽城大概還有1000米的路程,跑到展覽城時唐曉曉已經已經累得不行了。
寬大的展覽城沒有太多人,外麵隻停了幾輛警車。從門口的玻璃牆依稀可以看到二十幾個黑衣警察在裏麵晃動;這時,她的心髒跳得越發的快,胸口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難以呼吸······
她本能的搖搖頭,再睜開眼睛時眼瞳已變成了血紅色,火的顏色,似乎快要燃燒。輕輕抬起右手,與地麵平行,任空氣在她手心流動,起初腦裏閃出幾個男人的樣子,之後出現的就是昨晚鎖心玉被盜的情景。午夜十二點左右,展覽城內的員工散去已經三個小時了,有個穿員工服的男人走到鎖心玉的展覽台前,將其藏入懷中,躡手躡腳的移到門口,轉交給另一個男人······
鳳眸微眯,她踩上電梯,來到放置鎖心玉的隔空室,入眼的是幾位員工,幾個警察,還有自己的爸爸;不過她並沒有打招呼,而是直接走到一個男員工麵前,輕易地抬起他的右手。
那員工有些驚恐的抬起頭,眼裏帶著一絲慌亂。
整間隔空室沉默了,所有人都不解的望著她。
“曉曉?你什麼時候來的?”拿著一台微型機器的唐父吃驚的問道。他投身心於調查當中,竟沒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到來。
唐曉曉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回答,空洞且血紅的眼睛不知道在看著什麼地方,“是他,是他偷走了鎖心玉,交給另一個男人。”忽然,她說。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半信半疑,被她捉住了手的員工更是慌亂不已,“你別瞎說,我隻是這裏小小的員工,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一邊掙紮著,一邊替自己澄清。
隻是,論他再怎麼掙紮也掙不過唐曉曉。
“曉曉······”唐父望著眼前變了一個人似的唐曉曉,不可思議地輕喃。若是換做平時的話,抬一桶水都覺得累的她怎麼可能扳得過一個男人?他真的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