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天生就有著一張搬弄是非的嘴,“老身覺得此事定和皇後娘娘脫不了幹係,金將軍對紅袖可是真心實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金將軍那日受了皇後的命令出宮辦事,回來就變了樣子,而且那賜婚的對象竟然是皇後娘娘的妹妹,更加讓人懷疑。”
紅袖凝眉,看著張嬤嬤,“莫不是皇後娘娘逼迫金將軍娶的蘇家小姐,皇後為什麼要如此?”
張嬤嬤輕咳一聲,開始賣弄資曆,“這宮裏的爭鬥的戲法,老身見的可比吃的鹽還多。皇後娘娘不過是為了籠絡人心。你看看皇後娘家的人,國舅爺被封為禦史掌管文官,遲早會坐上丞相的位子。”
“再看看武將,皇上身邊的武將有申屠大將軍,你大概不知道,聽聞申屠將軍的夫人便是當年皇後娘娘的貼身侍婢。”
“還有那蘇家的小姐,前些日子處死的淩大將軍便是蘇家二小姐的夫婿,這軍權當然是自己人得了最好,這放眼大周金將軍最有前途的將軍,不到雙十年華就掌管禁軍,他日必定了成為首屈一指的大將軍。紅袖,你可白白放掉了一條大魚。”
仔細琢磨,覺得張嬤嬤說的有幾分道理,似乎皇上身邊的勢力均是被皇後的娘家瓜分了,難怪後宮之中隻有皇後一人,想必皇上也是忌憚皇後的勢力。
“如此說來,皇後似乎是一個城府極深的女人。”紅袖凝眉似乎想到了一件事。
金戈原本是有將軍府邸的,是因為想要接近紅袖才會留在宮中,此時的金戈身在將軍府內,手中抱著酒壇子,獨自狂飲不止。
看著將軍府上遍結彩綢,處處透著喜慶,心中卻如那不毛之地一般淒涼,他要娶的人不是紅袖。
根本就沒有半點大婚應有的喜慶,如此的狂飲,新婚前夜竟是喝的爛醉如泥。
第二日,他們的婚事是皇後賜婚,不可更改,金戈帶著醉意去蘇家的府邸迎親,就連拜天地均是渾渾噩噩中完成的。
拜過天地,蘇盈頭戴珍珠寶石連綴的鳳冠,披上五彩祥紋的霞帔,頭戴著團鳳大紅喜帕,新婚當日新郎便醉的如此狼狽,真是丟盡了人。
又不能夠讓人眾人看笑話,蘇盈衝著道賀的眾人道:“今日大婚夫君太過高興,昨夜喝多了些,一切俗禮就都免了。”
新郎新娘直接被送進洞房,蘇盈屏退了侍候的婢女,伸出手扯下喜帕,看著倒在榻上喝醉的金戈。
柳眉帶怒,他竟是如此的不願娶自己。
“紅袖!...紅袖!”蘇盈聽到金戈口中喊著紅袖的名字,心中的怒火陡然升起,伸出手使勁的抓住他的衣領。
低吼道:“金戈,你看看我是誰?我蘇盈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金戈並沒有動,依然雙眸緊閉,蘇盈見他不回話,恨不得拿起刀一刀殺了他。
沒想到她的新婚之夜,竟是如此的不堪,“金戈,就算得到的隻是一副身子,我也不會成全你和那個卑賤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