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大夥都知道,那仙主墓地不日即將開啟,各路好漢集結於此,都想要瞻仰下仙人的墓地是什麼樣子,豈有我敖熊不來的道理?哈哈......”敖熊大聲吼道,笑聲爽朗,似與四人十分熟識。
為首那書生打扮的男子則伸出手將敖熊的手握住,大笑道:“有話坐下說。走,難得咱兄妹五人聚於此處,一定要大杯暢飲,不醉不歸。小二哥,換大碗,上酒!”。
“客官,好嘞!”店小二的聲音從門堂穿過,食客們的聲音再次響起。
“仙主墓地?他們是?”看著那離開的五人,洛木轉過頭疑惑的問道。
“土包子,那五個人,師出南山閣,人稱“南山五傑”。行俠仗義,專管不平事。剛剛那敖熊,化靈期後期修為,曾經為救一名不到七歲的小乞丐以一己之力力挑一名吸人童生的虛靈中期修魔者,最後以廢了一隻手臂的代價硬是將那名修魔者打的魂飛魄散。”駱珞有聲有色的敘說著,甚至像花癡一樣咂舌道:“那場景,那畫麵,想象就讓人熱血沸騰,想象就讓人經脈賁張。太厲害了,太男人了!”
“你中邪了?”洛木淡淡的看著駱珞花癡模樣。
“土包子,你懂什麼?”駱珞的表情瞬間一凝,朝著洛木狠聲說道。
“那玉簡又是怎麼一回事?”洛木也不理會,繼續問道。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駱珞鄙夷的看著洛木,而後雙眼突然發光,花癡的像是看到帥哥一樣,悠悠的說到,“你要好好聽哦,那是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寒冬初雪的日子,一男子戴著鬥笠,披著蓑衣,牽著馬兒在茫茫的漠北草原上行走。荒無人煙的地方,男子已經走了很多天,是一個月,還是一年,還是許多年,男子記不清晰了。
作為宗門的大師兄,男子的修為卻在幾年內毫無寸進。師父無奈,安排男子下山曆練。男子問師傅該去哪裏。師父指了條明路,在漠北。
漠北屬大荒,少有人跡,鬼魔藏匿,妖獸縱行。漠北之行,男子不知經曆多少次生死之戰,有一次麵對一隻七級靈獸,七天七夜的大戰,最終,男子被迫以自身之血,灌畢生修為動用禁術,終將靈獸滅與術法之下,他自己也險些喪命。
幸運的是男子卻因禍得福,男子的久滯瓶頸的修為終於突破,絕地逢生,枯木逢春恰恰能夠形容男子的遭遇。
那一戰鬥之後,男子開始以戰為生,修為在一次次的生死考驗間飛速提升,真可謂置之死地而後生。
然而,在刀口舔血,終會殘於刀刃之下。
男子中毒了。九級天機巳冠蛇的毒,中毒者將在三年內修為盡喪,發膚枯竭,血脈冰凝而死。
此毒難解,此毒可解,能解此毒隻看機緣,隻看遭遇,沒有方法,沒有捷徑。
男子牽著馬在荒原行走,白雪一層一層的下,男子記不清有多久沒見到人了,地圖也早已在上一次的大戰中丟失了。
雪下的越來越大,腳印越來越深,視野卻越來越淺,越來越淺。因為巨毒的蔓延,男子終於支撐不住,倒在雪堆中。大雪不知疲倦的下,蒼白的天空越發的蕭瑟,像是死亡在征兆,又像是生機在勃發。
馬兒似乎通靈,將男子銜至背上,在雪地上蹣跚,蹄印深深,越行越遠......
“你醒啦!”一女子的聲音傳來,溫潤如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