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我不會回去的。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會讓他們知道,我要讓他們後悔當初的選擇,我會靠自己的努力去拿回那些本應屬於我的東西。他們不配!”駱珞看著天空,淡淡的說道。
郝隕震住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駱珞,一股莫名的思緒從腦海生出,郝隕不敢想,也不曾想。
那股思緒中竟有著一絲期待。
“郝叔,你下去吧。”駱珞拂了拂衣裳,大大咧咧的坐到另一張桌子上,慵懶的躺著。
郝隕愕然,看著懶散的駱珞,不禁懷疑自己剛剛看到的是不是幻覺,忍不住搖搖頭,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王總管!”待郝隕離開,駱珞又恢複了蠻橫的樣子,在廳內大聲吼道。
“老奴在!”門外傳來一聲應和,一衣著華貴,身材臃腫的男子推開廳門擠了進來。
“小姐無恙,敢問找老奴何事?”王總管躬身作揖道,臉上的橫肉堆積,福態盡顯。
“王總管,你好像又胖了呢?”駱珞看著眼前矮個的臃腫男子的憨態,嘴角忍不住輕笑。
“讓小姐笑話了。”王總管無奈,卻不敢不敬。
“我爹呢?回來一直沒見他。”見來人無趣,駱珞也懶的追究,索性直奔主題的問道。
“回大小姐,一個月前,青暮城來信使,城主大人好像得知了什麼緊急消息。信使來的第二天,城主大人便突然作出決定,委托黃將軍代掌城主一職,並將一封信委托老奴務必交給大小姐。這是老爺的留給大小姐的信。”王總管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簡遞到駱珞手中。
駱珞拿著玉簡,一股元力波動傳來,心中不禁疑惑。父親很少用玉簡這樣貴重的信箋留言給自己,而且這塊玉簡上居然有封印,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父親非得用這樣的玉簡交代,又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父親放下城裏的事務直接離開。
“青暮城?最近青暮城可有什麼消息傳來?”駱珞疑惑,忍不住問道。
“回小姐,老奴不知。”王總管依舊躬身拘禮。
看著這一幕,駱珞無奈,這城主府除去父親,甚少有人賣自己的賬啊!
五年前的冬天,大雪將落木城塗上了一層白霜。
城主府衙內更是白綾穿堂,合著庭院內層層白雪,一股股刺骨的寒冷與哀傷在空氣中彌漫。
駱碩坤已經在廳堂內坐了七天,堂內一副棺材落在中央,靈台上立著一幅女子畫像,長發、淺眉、睿眼、潤唇,嘴角微揚,神態盈然。那畫像中的女子似從山水間踏歌而來,淺眸間卻又帶些閨秀之氣。
即便是這畫像就讓人瞬間傾慕,又何況那真人呢?
“靈兒,你終究還是早我一步。也罷,為夫過些時日就去陪你,怎忍心讓你孤單一人獨落黃泉。”駱碩坤直起身子,口中沉沉道者,似在與自己說,又似與那落不盡的白雪說。
畫像寂靜的落在靈台上,在白綾與紅燭間沉默著,隱約間那畫像上女子的眉竟微微皺起,倏忽間又恢複原來摸樣。
突然,一股狂風呼嘯,城主府門竟被這風吹開。
駱碩坤忍不住打顫,濃眉暗皺,憑他的修為凡風又怎能侵體,思慮中忽然看見門前的石獅旁竟靠著一少女。
駱碩坤掠至門前,細看之下,那少女青衣裹身,殘血烙出梅花印,腳底的雪更是被少女腳上流出的血浸紅,那雙玲瓏玉足沒有穿鞋,隻有一串玉珞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