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算是被捋順了毛,嗔趙三郎一眼,說道:“繼續坦白,別想轉移話題。”
“喔,好,後來女方家嫌棄我沒有本事,拿不出來多少聘禮來就退了親,不久後就聽說嫁去了別的村。”
“那你就沒想到過挽回啊,這麼容易就讓別人給退了親。”
“為啥要挽回?”趙三郎問的是理所當然。
秦英好笑,這呆子一點都不解風情,但嘴裏還是不依不饒道:“那為什麼孫氏說你們倆好得都恨不得時時刻刻在一起?”
孫氏,趙三郎總算抓到了重點,微微眯了眯眼,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快得秦英根本就沒有發現趙三郎的情緒變化。
“是那個什麼紅苕花總在我跟前晃,還不知羞的總放在嘴邊說是我未過門的婆娘,我從來沒有理會她,而且也沒有那閑功夫搭理她。”
知道趙三郎不會說謊,秦英總算是滿意了,但還是沒有給他好臉色,啐道:“德行!”還想不過似的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祭裏社的三四天以後就是清明節,清明節都要祭祖掃墓,所以一大早秦英一家就趕去了趙三郎的大伯家祭祖。
趙大伯和趙二伯一家都是明理之人見趙三郎領著一家人前來祭祖也沒有說啥,反而熱情的招呼著他們,而趙老頭和趙婆子一家人自從分了家後就不會過來和趙大伯趙二伯一家一起祭祖,他們都是自己在家單獨給祖先上香燒紙。
所以沒有趙老頭一家人來,這祭祖便順順利利很快就完成了,趙大伯和大伯母又熱情的留趙三郎三人吃了飯才放他們離開。
小石頭在趙大伯家認識了好幾個哥哥姐姐,一群孩子玩耍在一起他都舍不得走,最後還是害怕趙三郎的冷臉才不情不願的任由秦英拉著他一起回家,可那小嘴巴撅得都能掛好幾壺醬油了。
清明過後,日子數著一天天的過也過得飛快,轉眼地裏的莊稼都長了出來,同時連同雜草也一起瘋長,為了秋季能有一個好豐收,所以給莊稼除草就變得刻不容緩。
秦英他們的地裏在播種前就撒了厚厚一層趙三郎專門去山裏背來的腐殖土,後來秦英又撒了些草木灰在地裏,一起與地裏的土混合的勻勻的才下了種,所以她家的玉米和土豆苗都比別家長得壯實和綠油,但是同時那地裏的雜草也比別家的長得茂盛。
一畝多地趙三郎死活不讓秦英跟他一起下地除草鬆土,說是他自己輕輕鬆鬆一兩天就能弄好。
秦英無法就在地裏不動手隻陪著他,可是這兩天太陽烈,太陽一出來趙三郎就趕快催著她回家,她磨磨蹭蹭,最後在趙三郎越來越黑沉的臉色下才乖乖的回去了,想著等會兒熬一鍋綠豆粥給他送來,既能解暑氣又能飽肚子。
所以經過王家時也沒有進去領小石頭一起回去,省得待會兒又要再領來一回,隻是盤算著等會兒也給兩孩子送些綠豆粥來。
等秦英將綠豆粥熬好放溪水裏弄涼已經好幾個時辰過去了,太陽都已經掛到了正中,秦英忙急急忙忙拿了碗筷勺子放背簍裏端著盛粥的盆子往地裏走去。
秦英還沒有走到地頭,遠遠就看見自家地垓上站了個女人,對著地裏正埋頭苦幹的趙三郎說著啥,秦英駐足看了半晌也沒見趙三郎抬頭搭理一句,這才重新邁開步子朝自家地頭走去。
到了地頭,將手裏的盆子和背簍放在離那年輕女人遠遠的一棵樹下,這裏正好有樹蔭,曬不到又涼快,才扯開嗓門衝趙三郎喊道:“三郎快來歇歇,喝碗粥。”
趙三郎聽到秦英的聲音才抬起頭來,連眼尾都沒有掃那女人一下,就直直朝著秦英走去。直恨的那女人咬緊了牙。
趙三郎在樹蔭下坐定,對秦英不滿的說道:“不是叫你回去了嗎,太陽這麼烈,咋又來了。”
看秦英的小臉被曬得紅紅的,額頭還出了好些汗,趙三郎心疼的皺了皺眉,用衣袖幫她擦額頭的汗。
秦英一邊仍由趙三郎做為,一邊答非所問道:“人家給你送水來,你咋不領情。”
要是她剛才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女人腳邊正放了一個水壺。
趙三郎手下動作不停,隨口說道:“我要喝水自有我自己女人給送,憑她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送的水我都要喝呀,要是喝出了事你又要掉半天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