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渴。”
“馬上就到了,堅持下。”
一望無際的沙漠中,一對父子艱難的行走在黃沙上,麻布製作的衣服覆蓋全身,避免烈日的侵襲。
他們手中辨別方向的羅盤失靈,以至於偏離了道路,延長了距離,導致身上的水不足,忙忙黃色的沙海中,見不到一個外人。
這是,他們遇到一個身著僧袍的男子,男子靠近兩父子行了個禮說道:“施主,小僧是回音寺空塵,正前往禪靜寺修行佛法。但路途遙遠,不慎迷失了方向,請問該往哪裏走。”
中年男子拿出手中修好的羅盤看了看,然後指了指前方說道:“應該是那個方向。”
禪靜寺在神州名氣頗大,中年男子也是耳有所聞,不過因為是修仙者寺廟,凡人難以接近。
“謝謝兩位施主。”空塵說完,從腰間拿出一個木製水壺說道。
“小僧看施主,應該是受無水之渴,這是一點敬意。”
“謝謝這位師父,你的救命之恩我們沒齒難忘。”中年男子毫不猶豫的接過了水壺,裏麵還有滿滿一壺水,正好解燃眉之急。
空塵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在此別過。”
禪靜寺可不是凡人就能隨便知道在哪裏的,雖然中年男子還給他指了方向,他也明白那不過是中年男子道聽途說而已,不過就算如此,空塵也給了一壺水。
空塵有個願望,希望世界和平,無災無難。但身為凡人的他明白自己的局限性,因此希望找到禪靜寺修行無邊高深的佛法。
而救助他人,就是他願望中小小的一部分。
但是,還未離開兩步,空塵便停下了腳步,他望著父子二人離開的身影陷入沉思。
他還剩下一壺水,隻能勉強穿過沙漠,而父子兩也隻能一個人剛夠,兩個人是無法靠著一壺水離開沙漠的。
其結果就是三種,父親扔下兒子獨自一人離開沙漠,兩人共飲一壺水,都無法離開沙漠,兒子一人飲水,但父親半路堅持不住倒下,幼年的兒子也很難獨自走出沙漠。
空塵看著父親拿著水壺給兒子喝了兩口,然後封緊口子,避免水蒸發掉,而他自己滴水未沾。
空塵知道自己的那壺水不不過是自我滿足而已,對那兩位父子沒有實質性的幫助。
但是如果把自己最後的一壺水拿出去,那他也無法離開沙漠,如果身死,自己的願望也就無法實現。
為了兩人舍棄自身與自己宏達的願望,可能嗎,合適嗎。
空塵望著碧藍明靜的天空,一毛不拔的黃沙,虛弱的身體仿佛映照著這悲壯蒼涼的沙漠。
他後悔了,後悔把最後的一壺水給那對父子,他把他們解救出地獄,而自己則身處地獄中。
烈日炎炎下,空塵疲憊的身軀甚至能感覺到陣陣涼爽,這是意誌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
即使空塵有著堅不可摧的意誌,但意識仿佛墮入深淵,越陷越深,不受控製,難以自拔。
吸收了這段記憶後的邪神高高在上,實力更上一層,仿佛君臨天下的主宰。
然而這份力量並未讓他有多麼高興,或許是變幻莫測的性格,讓他的悲喜不同常人,然而他臉上浮現的焦慮卻不同以往,那不是來自於其他記憶所帶來的情緒。
邪神從高空俯身而下,仿佛天罰般的恐怖的決斷他人生死的力量落下。
邪神不同往時,一直以玩樂愉快自由的心情做自己的事情,長時間高強度的戰鬥,使他吸收的邪氣越來越多,但隨著自身的邪氣越來越多,那份記憶就就會越來越多,自己的束縛也就越來越多。
邪神化身為天罰,對地麵的機械少女進行著最後的審判——毀滅。
ac力場是不會因為其他物質,其他力量而改變,除非是擁有相同力場的物質進行中和,否則邪神的力量就算在強大一萬倍,效果也是一樣,無法撼動ac力場分毫。
邪神全部力量被未知的物質完全擋住,看著機械少女虛幻但又真實的身體,仿佛那裏既存在也不存在,所有的記憶多沒有相關信息,這讓他感到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