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查到那個綠封小賤人什麼底細嗎?!”駱宵怒目圓睜,配上他包了厚厚的紗布的鼻子,看起來無比滑稽。可是山癸不敢笑,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前些天自家老大讓一個綠封的小丫頭欺負了,自己作為他最得力的小弟自然要幫老大報仇,於是他自告奮勇地接下了找到那丫頭的吩咐。本來以為隻是個不長眼的丫頭,可是查來查去硬是找不到關於那丫頭的一點情報。亂象穀防守嚴密,不可能憑空出現一個人。這種情況要麼是因為背景強大被穀主親自深藏,要麼是折鳶家裏派過來的高手……不管是哪邊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他哆哆嗦嗦地說道:“沒……沒有……”
“廢物!”駱宵罵道,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看看!本大爺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打成這樣!”
要是讓他抓到那個小賤人,非扒了她的皮不可!駱宵恨得牙癢癢,想自己堂堂駱家大少爺,東禮頭號富賈的獨子,從小就風光無限,更是因為天賦高而被長老看重,如今居然因為一個小賤人丟盡顏麵!
這要是讓家裏的長輩知道,自己豈不被罵個狗血淋頭!
“大少爺,息怒息怒!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
“可……大少爺,是關於夜殷那個廢物的……”山癸道,小心地向四處張望了一會。
駱宵異樣地斜瞟了他一眼,道:“好端端的提那個死人做什麼?”
“早上我得到處理屍體的人的消息,說是少了一具屍體,”山癸的聲音越說越低,“……夜殷的屍體,不見了。”
“胡說八道!那裏是結界邊緣,一般不會有人去的,屍體又不會自己跑路,哪會說不見就不見?”駱宵怒起。
“噓!”山癸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您可小點聲哪,讓穀主知道可是要被壞事的!”
“怕什麼,這裏是本大爺的地盤,穀主的靈識不可能探測過來,況且本大爺有長老罩著,區區一個穀主算什麼?”駱宵不屑地說著,“繼續說!”
“哎,我怎麼忘了這茬,”山癸一拍腦袋,對駱宵訕笑著,“不知大少爺有沒有發現,那個綠封小賤人和夜殷樣貌相像?”
“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是挺像的,不過我倒覺得綠封小賤人長得美些,畢竟夜殷以前蓬頭垢麵的,想想就糟心……莫非,你想說,夜殷就是那綠封小賤人?”
“大少爺真是秀外慧中一點即通……”
“得了得了,收起你那套馬屁功夫,現在本大爺沒心情聽。這事不太可信,還得再查清楚。不過要真照你說的那樣,”駱宵眼裏閃過一絲狠戾,“那就要提前實施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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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池邊的少女白皙的臉龐線條柔和。淡淡的娥眉,頗帶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一雙幹淨純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靈動聰慧,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落下剪影。俊俏的粉鼻。櫻桃小嘴潤潤的。一頭青絲柔順亮滑,隨意地披散。此時她穿著內襯,外麵僅披上一層輕幔紫紗,顯得身材嬌小。
我從屋後走出,站到折鳶身旁。天上掛著一輪皎潔的彎月,我恍惚想起了現代的月亮。如果我沒死,現在的組織肯定被我炸了吧。
“折鳶,告訴我吧,我來這裏的前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自打從穀主那裏回來,我就發覺事情越來越複雜。折鳶或許是知情人,但她為什麼不肯把事情告訴我?難不成還有什麼忌諱麼?
“夜殷姐……”折鳶低頭,拽著衣角,臉漲得通紅。
“告訴我。”我把她的肩膀扳過來,迫使她看著我的眼睛。
“我……我……不想……”她結結巴巴憋出幾個字,突然拂開我的手,捂著臉跑進屋裏去了。
原主死去的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對於這個問題我一直沒得到答案,偏偏我缺點之一就是執拗,沒得到答案我不會善罷甘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