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你的錯,憑什麼要我認?”
“你的錯,你的錯……”
大清早的兩個小皇子就吵鬧起來。
“哎喲喂,祖宗們,別鬧了,要是讓女皇尊下看見,老奴的腦袋就要遷新居咯……”
“嬤嬤,你來評評理,明明是他不小心碰摔了琉璃花瓶,卻非要誣陷栽栽贓賴在我身上,是不是挺壞的?”
“怪奴才老眼昏花,實在沒有看清兩位皇子所爭執之事,煩請兩位皇子恕罪……”
“嬤嬤,你專會和稀泥,裝好人……”
“女皇陛下駕到!”
三人急急跪倒,參拜。
“女皇陛下萬安。”
“母皇萬安。”
“好,平身吧。”
“剛進殿門就聽你們兩個吵嚷爭執,所為何事?”
“沒,沒什麼事……”六皇子膽小怕事,不敢造次聲張。
九皇子卻是個機靈膽大的,直言不諱:“六哥他碰壞了母皇心愛的琉璃花瓶,卻誣在我身上……”
“是嗎?”李雲默凜然一笑。
細看見滿地的碎碴。
“哎喲,老奴愚笨,還沒來得及收拾,汙了女皇的聖目。”
“罷了,一會兒收拾即可,我倒要聽聽他倆個細細辯來,倒是有趣得很,別有一番韻味。”“母皇,剛剛我和六哥嬉鬧,說這苑裏的百合花為何開得這麼妖豔?六哥說氣候適宜,我說是母皇治理有方,天下祥和的景象。”
“嗬嗬……小小年紀,慣會說些好聽的話哄弄母皇開心。”
“報——”士兵急報。
“報報報,什麼急事軍務不能再朝堂之上稟告?剛下了朝堂,竟腿快追到這裏來?”
“啟稟女皇陛下,奴才不是有意叨擾,實在是邊關危急,緊要的急報!”
“怎麼了?我朝國富民強,兵強馬壯,小小的賊寇螻蟻,豈能撼動我們分毫?邊關的參事統領都是吃閑飯的嗎?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還要千裏迢迢報到這裏嗎?當著是酒囊飯袋、一群草包嗎?”
“這……”剛剛還急言慌張的通訊士兵此刻卻被噎得啞口無言,滿臉羞愧通紅、無地自容……“依我來看,母皇大可不必過於著急,且看他說些什麼,再做定奪分說。”
“嗯……九兒言之有理,那就且聽他叨擾幾句,有什麼芝麻綠豆大的事,你且說來一聽吧,六皇子、九兒都在這裏,定當為你們邊關謀一個好計策出來……”
“這……是……呃,是這樣的,邊境西北摩訶國來犯,這次帶了五萬大軍,摩訶國王主木摩訶禦駕親征,這次來勢洶洶,不同於往日的小征小戰,這次怕是要與我們大蒙決一死戰,因此統領差我來詢問女皇的旨意。”
“詢問什麼旨意?難道還要談和不成?戰!他要戰便戰,殺他個片甲不留、灰飛煙滅,讓他從此在他們的大漠荒原銷聲匿跡!”
“女皇陛下,這樣不好吧,統領說邦國之間最好還是以和為貴,化幹戈為玉帛!”
“小小兵卒,竟敢與女皇拌嘴,還不拖出去斬了。”左右日常侍衛眼神問向女皇。
身旁的卿公公啐道。
“哎,別急,等他說完嘛,我倒很想看看他有什麼歪理謬論。”女皇手臂輕舉止了侍衛。
“這……這,小人不敢!”撲通欠身跪叩伏身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