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長老似乎有些惱意,帶著質問地口氣向著木千山道:“堂堂昆侖派長老坐鎮,竟然在南疆陸軍學院發生學生傷亡近兩百的荒唐事故,敢問木長老,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神通,不僅讓你吃了虧,最後還能帶著一群手下全身而退?”
木千山聽罷臉上微微發熱,心知這是自己的重大失職,也不敢如何狡辯,奈何頂著昆侖派的名頭,也不能就此丟了師門臉麵,隻得硬著頭皮道:“那是魔教新任教主欞落的四大戰將之一的末殤,其本人實力非同小可,手下的陰影集團更是號稱殺手中的王牌。而且,此戰雖然損失慘重,我們也抓得一名殺手……”
木千山對麵的蓬萊長老輕“哼”一聲打斷了他,淡淡說道:“據我所知,那名殺手應該是被參加軍訓的小學生抓到的吧。”隨即似乎有嘲笑之意,又似隨口所說一般,吐出了兩個詞語:“昆侖長老,軍訓小學生,嘿嘿。”
木千山聽罷不由得惱怒非常,卻又強製壓下怒火,語氣亦冷淡了許多:“李裴延,你什麼意思!”
這時坐在最上方的代表此時輕咳一聲,和氣地道:“好了好了,眾位長老,不要生氣,我們先看看這次事件的詳細資料。”
隨著代表的話語,眾人麵前的桌上自動升起一個個熒光屏,上麵的資料詳細記錄了這次事件發生的經過,以及末殤的身份介紹包括其所在的夜獄聖教。能在這裏開會的自然不是一般人,很快就瀏覽完這次襲擊的資料。
從最初的老鷹襲擊吸引了大量劍仙護送來往南疆的航班,到後來導彈襲擊讓軍方再度加強天空的巡邏守衛,最終末殤一舉潛入戒備森嚴的南疆陸軍學院,更是在屠戮之後全身而退。看著如此周詳的計劃,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坐在木千山右手邊的是一名穿著奇特的苗疆女子,似有淡淡疑惑之意地說道:“鄭林森先生,不知魔教發動這次襲擊的意圖何在?”
鄭林森,亦或是神州代表,聽到這個女子的提問似乎也不敢怠慢,立即解釋道:“魔教的目的我們並不清楚,不過自從世貿大廈遭到恐怖襲擊以來,全球的恐怖活動頻率都在上升。據我們專業人士分析,這次襲擊也許是恐怖活動的一部分。”
苗疆女子思索了一會,不解地道:“南疆巫族和蜀山劍派與世無爭近百年,恐怖襲擊的目的也應以恐嚇群眾為主,為何會花費如此多的力氣,潛入守衛森嚴的軍事學院,其目標,還是一群不知世事的小學生,而且這樣的消息必然被軍方封鎖,又有何意義?”
鄭林森亦是有所不解,看向苗疆女子,略帶恭敬之意地問道:“默萱巫女,在下也有這樣的疑惑,不知你有什麼理解?”
鄭林森旁邊的蜀山長老突然說道:“魔教行事向來詭異,卻也不會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據那個殺手交代,這次任務是末殤從一個神秘組織那裏秘密獲取,並沒有請示欞落。依我的看法,這次行動不像表麵那樣簡單,也許是那個組織,想要證明末殤的能力與誠意。”
木千山不以為然地道:“周通長老,‘妖齒’末殤向來獨自行事,又豈肯冒如此大險來表達誠意與恐怖組織合作?”
李斐延似乎一向對木千山沒有好感,聽罷又是平淡地諷刺道:“既然你如此了解末殤,又怎會讓他成功突襲軍校還在重重包圍下全身而退呢?”
木千山重重哼了一聲,卻也懶得與李斐延爭吵,看向了坐在前方的蜀山長老周通。
周通思索了一會,才緩緩說道:“具體情況如何,我們也隻能推斷而已,自然要顧忌到各種可能,切不能讓魔教或者其他勢力影響到我們的計劃才對。好在軍訓都是分院落進行,其他院落的孩子並不清楚此次學生傷亡慘重,不至於影響到日後的修行。”
鄭林森麵容一肅,有了幾許威嚴之意,對著眾人大聲道:“眾位,周通長老說得對,無論敵人是何目的,我們都要千萬小心。要記住,我們真正的戰場,是在八年後。”
參會的眾人都非常莊重地點了點頭,以示對神州代表的回應。莊重的氣氛過後,周通突然笑了笑,開玩笑似地說道:“其實,我對那個名叫寧宇盟的小孩子還是挺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