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烈日炎炎,何風每天就穿一個跨帶背心一個大褲衩搖著蒲扇在門口走來走去打磨時間,遠遠望去真和一個老頭一樣。隻是在這一天,廢舊鋼廠的門口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說起這也不算是奇怪的事情,隻是這裏出現一位算命先生,這先生坐在一張木桌旁邊,把布幡放倒在地上,遠遠望去也看不出上麵寫的什麼字,而在木桌之上,竟然擺放著一瓶酒和兩個酒杯。這開發區廠子門前哪裏允許出現算命先生,何風見後立馬走上前去,想要把這個先生轟走,誰知一看那先生的摸樣,何風登時嚇了一跳,這先生不是別人,正是十年前在醫院門口見到的那位“十卦九不準”!
“今日故人來訪何不坐下小飲幾杯?”算命先生看到何風走向自己後說道。
“是你!”何風也不客氣在算命先生對麵的凳子上坐下。
“今日看何老師頗為閑暇,嚐一嚐老道的薄酒如何?”
“好,我正好有事和你說!”何風氣衝衝的拿起酒瓶把自己和算命先生麵前的就被全都滿上。
“有什麼事盡管說,我今天也是特意來找你的。”
“你終於承認了,我問你到底是什麼人,肚子裏有什麼陰謀?”
“我一個跑江湖的能有什麼陰謀?”算命先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道。
“你當初說我牢獄之災過後會和勝雪在一起,可是為什麼我離開派出所後勝雪卻選擇了不辭而別!”
“你還好意思說我,我當初原話是什麼?”
“你說我有牢獄隻災……勝雪十年……”
“想明白了?”
“你那次指的牢獄之災不是去派出所那次?”
“我哪知道你去派出所幹什麼?”
“那你怎麼知道我會有牢獄之災?”
“你是當局者迷,你認為你和原來市委書記的女兒離婚會有好結果嗎?”
“那你為什麼說我有十年牢獄之災,數字都這麼精準?”
“十年前那位市委書記張揚跋扈,不過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照著他那個態勢發展下去,最多再造改十年就要落馬。”
“沒想到先生看待事情還挺透徹。”何風此時的眼中又閃露了一絲年輕的光芒。
“不是我分析透徹,隻是我一直站在局外看這個大千世界,而你們是局中之人。”先生一邊飲著酒一邊慢慢說道。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就是這個道理。”算命先生點點頭說道。
“敢問先生怎麼稱呼?”
“老道一貧,俗家姓陳。”
“陳……一貧先生。”何風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您這為什麼打著‘十卦九不準’的招牌,按理說你算命也是挺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