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刺客(1 / 1)

此處目空無人,隻留得翠綠的鬆樹一株連一株,心裏總算是歇停了會,終於有時間去思考接下來應該走那條路。轉身,腳下的兩條路已經和雙腳張開的角度同數,左邊這一條大路是通往無量寺的必經之路,而右邊這一條卻是僻靜的一條小路,白雪雖已經將這條往日幾乎無人經過的小路覆蓋了成了白色,厚厚一層。但若水還是知道它的存在並能準確判斷出它的位置的。

若水的娘親被安葬在山腰的一個平整的山坎上,而腳下的兩條路都可以到達那裏。相比較起來,大路還要捷近一些,而小路至少要背1個時辰的路。

望了望左邊的大路,按照一路的行徑來看,那個薄情的男人定回經過這條路前往無量寺。再看看右邊的小路,那裏地勢險峻,幾乎沒有扶手的東西,而且霧氣正濃,如果有不小心滑了腳,那掉下深崖必死無疑,可那裏也是躲避官兵追捕的好地方。因為,再也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那裏了。

定了決心,緊了緊手中抱著的冰冷的人頭,心情竟然開始澎湃起來。已經2年沒有去看娘親了……

×

臨近晌午,浩蕩的隊伍終於停在了山腰上,接下來的路無法再容的下這幾百人的陣容,隻能徒步前行。錦岩帶上幾位武工高強的侍衛獨自踏上了山高更遠處,原本周穎兒也非得跟著錦岩前去,卻被錦岩一口回絕了下來。周穎兒無奈,隻得坐在山腰上孤等。

大雪雖蓋盡了這往日的繁華,可濕潤的山階卻格外的亮堂刺目,可想而知,這條路已經在最近被多少人踏過了。

一個硬物刺進,微微一痛,卻又一閃而過。錦岩捂住手臂往身後看了看,不過是翠綠掛銀的雪鬆茂盛的招搖著它的壯嗍罷了。

冷冽的眸子裏掛上一抹不滿,扭頭的瞬間遠處忽兒跑過一個白影,和這銀白的場景合在一起,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

“有刺客!”身邊的侍衛猛的抽出手中的劍,還未向錦岩請命就已經朝遠出倉急的白影追去。

錦岩還沒來的急說些什麼,隻是當調過頭看情急的侍衛,卻一眼看見山腳下追趕而上的官差。

“陛下,要不要屬下將這些礙眼的狗奴才清理了?”這個叫風的男人留著一頭長過腰間的長發,順直的中分垂在胸前,發跡之下的頭發絲卻剛好遮住了他的臉頰,隻是那張若隱若現的眼睛裏所閃發出來的煞氣決非善類。

“不用!”錦岩舒展了眼眉,抬頭一揮,繼續往前走,隻是不冷不淡的又補上一句,“朕此次前來的目的,隻是為了那顆天外飛石,不要多惹事端。”

“屬下遵命。”抱手行禮,收回手中出鞘的利劍,依然尾隨在錦岩的身後小心保護。

×

一陣微風席卷而過,竟撞到了眼前不知何時冒出的男人。若水如撞鍾似的直直的撞在男人的身上,然後隨著慣性反彈跌倒在地上,而手中的包裹也因此掉落在地上,一張血紅的布料隨既散開,露出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天拉!”若水驚恐萬分的盯著不遠處散落的包裹,還來不急感知自己身體的異樣,眼睛直直的落到暴露在外的人頭上,那張布滿血痕的臉正惶恐的看著她,似乎在像她求饒,又似乎在像她示威。

一陣心悸隨之閃過,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伏身收起地上的人頭,頭也不抬的敷衍著對被撞的男人緊張的道歉:“對不起……”說完,擰起包裹,拔推就跑。

隻是步子才近一步,一把長而鋒利的長劍已經架到了脖子上,隻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將人頭直接削下似的。

“誰派你來的?”一個空視萬物的聲音飄渺的傳來,似遠卻近,似近卻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