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不想唱歌!”跳舞不是丁沸的強項,但和她唱歌他怕自己會暈。
“跳舞?天哪,帥哥說要跳舞耶!”
“噢,”同學們的尾音拖的很長,“花癡被甩咯!”
“沒關係,”華委員露出崇拜的表情,“帥哥好像要用他的帥氣席卷全校耶,來吧,來點掌聲為帥哥預熱!”
“失戀萬歲!”掌聲經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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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慧看著徐夕博把抽屜裏的書本都拿了出來,“怎麼了?”她問他。
“後麵有空位,去那!”
“為什麼?”
“走了!”他把空抽屜推上了。
辛慧看著他空下來的座位沒再說話,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會在意他是不是離開這個位置,他總是那麼讓她不自在,她本應該因為他的離開而感到輕鬆,可現在她心裏似乎不是那樣,反而在一瞬間開始反省自己在過去對他的態度,他對她從來都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惡意,而她對他似乎連起碼的友善都沒能做到。
“辛慧,我坐你旁邊吧!”前座的男生嬉皮笑臉的轉過頭。
辛慧笑著搖了搖頭,說不清楚,隻是覺得身邊的那個位置似乎隻是屬於剛剛離開的那個人的。
“同學們,我回來了!”汪海桐一路走來一路向大家揮手。
“是汪俠女回來了!”汪海桐的事跡已經在校內傳開了,同學們尤其是女生對她可謂是崇拜萬分,所以特地給她美名其曰“俠女”。
“回來了?”
汪海桐並沒有理睬他獻殷勤的樣子。
“回來了?”徐夕博把手搭在她肩上。
“放開你的手,我們這種人是粗人,跟你這樣的斯文人不是一路的!”
“不要這樣嘛,”徐夕博把臉湊到她耳邊,“大家都看著呢,你這樣我多沒麵子!”想過了,雖然他不讚成她使用武力,但那天他講的話真的是過頭了。
辛慧把視線從他身上收回了,他對汪海桐那麼親密,親密的讓她心裏怪怪的。
“都說了我是粗人。”其實汪海桐已經不生氣了,隻是不想就這樣原諒他,因為那很沒麵子。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好嗎?”隻能用絕招了。
“同學們,有人說要為大家表演舞蹈‘兩隻老虎’呢!”
“誰呀?是汪俠女嗎?”
“不是,是徐夕博!”汪海桐說的很大聲。
“徐夕博,要表演兩隻老虎嗎?”
“你幹什麼?難道要我在這麼多人麵前--”徐夕博的臉紅了。
“所以說呀,我是粗人,隻能玩粗俗的遊戲!”汪海桐推開他坐在了位置上。
“知道了,知道了!”隻能豁出去了,徐夕博紅著臉走上了講台,“為大家表演兩隻老虎,特別要送給汪海桐同學,想對她說,兄弟,是我錯了!”
“來吧,快點,表演好了就原諒你!”徐夕博的招數奏效了,從小到大,每次他惹她生氣或者當她不開心時都會笨拙的給她跳兩隻老虎,看著他傻傻地樣子不管遇到怎樣的事,也不管他怎麼惹她生氣汪海桐的心情都會馬上好起來,一次都沒有失效過。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一隻沒有尾巴,一直沒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真奇怪!”徐夕博果真又唱又跳,逗得所有人都前滾後翻。
辛慧沒有笑,突然覺得他很可憐,這讓她想起了看過的一副油畫《小醜的眼淚》,小醜用醜化自己的方式博眾人一笑,可在大家的笑聲中,他卻用眼淚覆蓋了他的悲傷,她也想起了看過的一部韓國電影《禮物》,影片的結尾讓她每次想起都傷感不已,男主角化著濃濃的小醜妝在舞台上為沉沉睡去的妻子表演,看著愛人慢慢地閉上眼睛,他淒厲的高歌,淚水讓他的臉更加滑稽,觀眾們笑了,可他的心卻碎了,辛慧看著笑的那麼開心的汪海桐,他們是什麼關係呢?他為了她連自尊心都可以不要。
“謝謝,表演完了!”徐夕博的臉已經變成了紫紅色。
“兄弟!”汪海桐果然守信,跑上講台以擊掌方式和他盡釋前嫌。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徐夕博跟在她身後灰溜溜的往回走著。
“徐夕博,這次的校慶就由你代表我們班演出吧!”
“好啊!好啊!”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家夥來的那一句,但似乎還引起了共鳴。
“啊?”徐夕博張大了嘴。
“就來這個兩隻老虎吧,肯定會引起轟動的!”
“別鬧了!”雖然全班上下正在苦為班裏無表演天份的人去參加校慶而煩惱不已,但那也不能讓他做替罪羔羊啊。
“兄弟,當仁不讓吧!”
“你--”他都是為了誰才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可她居然敵我不分。
“他不想就換別人吧!”辛慧是這個班的班長,她覺得自己應該可以說這樣的話,她不想讓他被其他人取樂。
“班長大人,既然大家要我表演我就表演吧!”
“隻是覺得如果沒有把握還是放棄的好!”
“放心,不至於丟大家的臉!”她非得那麼輕視自己嗎?
“那麼隨你吧!”早知道不管他了,見他非但不領情反而一臉的不滿,辛慧窘迫的低下了頭。
汪海桐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爭鋒相對的樣子,看來她不在的期間他們的矛盾已經進步升級了,徐夕博連座位都換了,但她想那一定不是徐夕博的錯,徐夕博是她兄弟,她相信他是不會主動招惹辛慧的,所以說錯的一定是辛慧,她不是一開始就在他們麵前表現出高高在上的架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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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個日語係的美女到底有沒有被那幾個男生占到便宜?”
“這誰知道呢?”
“我還聽到另外一個奇怪的說法呢!”
“什麼奇怪的說法!”
“說那天晚上是那個美女把那幾個男生勾引到那去的!”
“不會吧?”
“難說,那麼晚去那裏你不覺得奇怪嗎?”
“那倒也是,不過我見過那個女生,看起來不像那種人啊!”
“讓你看得出是壞人的就不叫壞人了!”
“喂,飯都堵住嘴了,怎麼還說三道四?”她們的話讓丁沸很不爽,他從自己的飯桌移駕到她們麵前,辛慧不是那樣的人,他確定,雖然兩人並沒有太多的接觸,但這點他敢打包票。
“我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隨便說說就是拿別人尋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