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向前再行40公裏便是茨城了。”扶辰見終於要到達目的地了,這一路上走走停停折騰了大半個月,終於不用睡在樹上了,想想就激動。
“恩。”赫連仟夙懶懶的哼了一聲。
扶辰有些泄氣,抬眼看看其他三位和赫連仟夙一樣的淡然表情,瞬間無語了,好吧,他又大驚小怪了。
“爺,前方有石將軍的小隊!”發現前方有人,便自行去查看一番回來的踏星冷冷回稟道。
“過去。”瞬間殮去了那神遊之態,一襲紅衣竟使他看起來張揚無比,囂張至極。
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向前駛去。
“末將恭迎璃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少說也有3、4百人,齊刷刷的朝著赫連仟夙跪了下來,聲音喊得震天響。隻歎道,不愧是首位變的將士啊。
赫連仟夙被震得耳朵都癢了,伸手掏掏耳朵,一臉不耐的擺手應付:“免了,以後別跟本王來這些虛禮,麻煩。”
“是,末將聽令。”剛站起身的石將軍再一次的單膝跪下。
身後的四人見此當著要膜拜了,滿臉黑線的抽蓄著嘴角,不知該做何姿態。
赫連仟夙則不再理會此等迂腐之人,伸手勒住韁繩便繞過石將軍等人獨自跑了起來。
扶辰四人見此相視一眼便也跟著離去,而那被赫連仟夙帶來的士兵徒留在原地呆了呆,便有一人站了出來對石將軍道:“我等便要勞煩石將軍費心了。”那氣度,隻能說,不愧是赫連仟夙的兵了。
赫連仟夙順利到達茨城卻並不知此時的水兒還鎖在龍王殿中。
華麗的龍王大殿的一個水仙花院處,水兒此時正身處在巨大的貝殼中,粗大的金色鎖鏈交橫錯雜的環繞在周圍,而水兒,就被困在鎖鏈中央的一個冰藍色水泡中。
“師伯,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找他嘛。”水兒站在水泡中,任由她怎樣動作,那水泡依然無損。
“師伯,我求求你啦,放我出去啊。”
“小姐,你就別再喊了,龍王這次是真的發怒了那。”三人站在水泡外邊,抬頭看著抓狂的水兒,紅袖柔和的麵容此時正布滿了擔憂。
“小姐,喝點水吧。”青衣微微抬手,手中的青色茶杯緩緩上升就要被收進水泡中時。刺啦一聲,茶杯瞬間摔落在地。
“青衣,你可知罪。”龍王的聲音緩緩響起。
紅袖、青衣和彩珊瞬間跪倒在地,被點名的青衣一臉清冷不做任何回答。
龍王見青衣默不吭聲,有些氣急:“怎麼,你這是想死?”
“師伯!”水兒的聲音實時的響起。
見龍王抬頭看向自己,“師伯,放我出去好不好。”可憐兮兮的望著龍王。
龍王見不得水兒委屈,心中一軟便抬手施法,水泡瞬間爆破。水兒悠悠的飄到龍王麵前,睜著水靈的雙眸看向龍王,眼中是好不掩飾的得意。
“咯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師伯不舍得水兒受苦。”說著還得寸進尺的撲在龍王的懷中來回的蹭著,把自己臉上那未幹的淚珠一並擦了上去。
龍王見此一怔,便有些哭笑不得的瞪著水兒:“你這丫頭。”
水兒笑嘻嘻的看向龍王,龍王微微歎了口氣教育到:“知道我為何要把你關起來麼?”
水兒呆了呆,老實的搖搖頭:“水兒不知。”
“哎,本以為,關了你整整一個月,你會自己想明白的。”龍王無奈的搖搖頭,似是和水兒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恩?”水兒歪著頭看了一眼龍王,水靈的雙眸很是清澈。
龍王看著他的雙眸,有些不忍的歎了口氣,“知道你師父為何會死麼?”
“不知道。”死這個字對於水兒來說,根本不知作何意義,她的腦海中沒有這個對死的概念,畢竟,妖是不會死的,隻會受傷。可是在師父池底的離自己而去時,水兒才明白死這個字的可怕之處。所以她花費了一千年,練就了一個白珠,隻要吃了,就不會死…“因為你的師父看到了你的劫!這是任何人都不能預料的。在她臨死之前,他親口告訴了我,你將來的某一天,一定會遇見那人。不曾想,才短短五百年,這人便出現了。”
龍王微微的抬起頭回憶著,說道水兒的師父時,一臉癡情與哀傷。
“所以…師伯是說,那個人就是我的劫。”水兒有些恍惚。
“對。”
得到了龍王的肯定回答,水兒卻有些轉不過彎來。“可是師伯,既是我的劫,卻又為何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