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靜的小路上,靜幽幽的,道路兩旁的青柳隨著夏季的輕風輕輕地搖曳著。小路的最前方是一座靜謐的院子,院子門的上方橫著一個用刀劍刻出的字體——忘憂院。院內在月光的照射下,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輕紗。
院中有幾顆粗大的梧桐樹,在月光的照射下,某幾處的地上鋪上一層黑色陰影。靜謐的夜晚中,院內除去僅有的幾個守夜的奴仆在之外便不見其他。緩緩地月光不知不覺的飄過了中天,幾個奴仆是站是躺的眯著雙眼打著盹。一切靜悄悄的…
就在這時,忽然見院中不遠處的小橋底下,不,確切的說是橋下的水中飄出一縷發著冰藍色微光的物什,周圍的星星點點因為月光的照射顯得更加的靚麗起來。而這一幕正好被因失眠而在梧桐樹上坐著喝悶酒的赫連仟夙一眼不落的收進了眼底,心中有一絲訝異,不明白是什麼情況。見此,赫連仟夙收起慵懶之態坐直了身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戒備,這是征戰多年的他練成的習慣。
眯起一雙勾人的鳳眸,因為喝了酒的原因,眼底隱隱帶著一絲醉態,卻並不妨礙他的一切行動。隻見,前方的那一絲絲藍光亮閃閃的緩慢的圍成了一個橢圓形,赫連仟夙私底下估摸著少說也有一刻鍾的時間,藍光漸漸地退了下去卻隱隱的顯現出一個少女形體的樣子。
少女一身冰藍色的留仙裙站在原地怔怔的站著,眼裏是掩不住的歡喜,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裙滿足的轉著圈圈,嘴角開心的揚起,清脆的笑聲從粉嫩的小嘴中溢出。聽得赫連仟夙心中不由一蕩,看著前方獨樂樂的小丫頭,赫連仟夙不知為何卻不由的放下了戒備,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卻沒有任何依據的肯定,她不是危險人物。
今天本是自己心情最不好的一天,因為今天是他父皇和母妃的忌日,可是他那“不像話”的皇兄不能和他一起祭奠著二老,卻是要咧著笑臉陪著那些該死的來使。也許,這邊是作為皇帝的無奈吧,他相信,二老會諒解的。
可是…本來心裏沉重無比的他,卻…想著,看向前方那不知何時身邊又出現了兩位容貌相同的兩個丫頭,三個女孩子一起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也許,就是因為她無意中的闖入吧,“嗬。”眉眼間的邪魅肆意的隨著赫連仟夙的一聲冷笑顯現出來,慵懶的眯起了勾人的鳳眸,肆意的斜靠在身後的樹幹上遠遠地看著那少女搖曳著要跳的身姿在小橋上舞動著。
清脆的笑聲傳進赫連仟夙的耳裏,滑入了心裏,向靜靜地水麵因一滴水而開啟了層層漣漪。
忍不住心中的難耐,赫連仟夙一個起跳便落到了少女的身前。也許是不相信還會有人在這裏,少女因為赫連仟夙的突然出現,旋轉的腳步來不及止步便撞進了赫連仟夙的懷中。
“小姐!”慢了一步的兩個小丫頭一臉焦急的喊道。隨後又看向赫連仟夙,正要說什麼便被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斷。
“你是誰?”一雙靈動的水眸直愣愣的看著赫連仟夙。
赫連仟夙一身慵懶之氣中帶著不可忽視的霸道,待聽到小丫頭呆愣愣的問話時,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邪魅的笑著不作回答。輕輕地擁著懷裏的小人兒,大手隔著層層薄沙,感覺的小丫頭的體溫,涼涼的觸感讓赫連仟夙不滿的皺了皺眉,天生一副邪魅的摸樣因為一個皺眉卻更加顯得真實而有魅力。
“怎麼穿這樣少。”這樣的她竟讓自己莫名的心疼,嗬,真是活見鬼了。雖然這般想著,卻手腳利索的讓小丫頭披上了自己的外衣。“以後別穿這樣少。”說完便想要轉身離去,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這樣的自己,太陌生了。
“哎,等一下。”小丫頭見他要離去,急忙抓住了對方的大手,“那個…我叫水兒,還有謝謝你,你人真好!”
赫連仟夙一臉好笑的看著水兒,見她那水靈的雙眸中映出的自己,心裏不覺得有些滿足。聽到她一本正經的時候自己人真好的時候,便有點可笑不得。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成好人呢。有些自戀的摸了摸因為一天沒有處理而長出了胡茬下巴,邪魅一笑,反手將水兒再一次的拉進了懷裏,抬起手指不覺得勾了勾水兒光滑的小鼻頭。流氓兮兮的說道,“嗬嗬,等到那天我對你‘壞事’時,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認為我是好人呢。”
“你,你放肆!”由於之前說話時水兒的打斷,她們不再出聲,任由這登徒子和自家小姐的互動,可是如今,又聽到這登徒子如此不恥的調戲小姐,姐妹倆說什麼也忍不住了。
原本玩得正歡的某登徒子霎間聽見水兒的兩個丫頭這麼說話,瞬間變了顏色。慢慢的轉過頭危險的眯起了雙眼,一絲殺意從眼底劃過,勾起一絲不屑輕聲問道:“你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