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啟閣後山上。
一個麵目清秀的少年靜靜的盤坐在山頂,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絲微弱的氣旋在他的天靈蓋上方緩慢的旋轉,仿佛隻要大一點的風,就能將這氣旋吹散。
但這氣旋卻在逐漸的壯大,周圍絲絲縷縷的空氣在氣旋的牽拉下逐漸向氣旋靠攏,很快就在後山頂上刮起了狂風。狂風在山上肆虐,席卷之處,飛沙走石,樹木被連根拔起,卷到空中,瞬間就被狂風撕碎化作漫天木屑。
突然,氣旋仿佛有意識般一分為二,形成兩股同樣大的氣旋,兩股氣旋各自盤踞一方,像兩股井水不犯河水的勢力,又像互相凝視的兩頭猛虎,如果一方實力強過另一方,那麼毫無疑問,一方會毫不猶豫的撲咬向另一方。
許久,一聲響聲自少年嘴裏發出,刹那間,兩股氣旋一陣湧動,隨即一起從少年的天靈蓋中粗暴地灌入,少年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哇”的一聲,一絲殷紅的血如箭一般從少年口中爆射而出,在幾米外的草地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印記。
一道轟鳴聲隨即在少年體內響起,少年應聲而倒,無力地倒在草地上,空中兩道氣旋也慢慢散去。
“哎!”一聲無比惆悵的歎息自少年口中發出,歎息聲中蘊含著無盡的苦楚,讓人驚疑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才能讓一個朝氣蓬勃的少年發出這樣的歎息。
“又失敗了,練體境、聚元境、淬元境、蘊靈境、元靈境,還有許多元靈以上我還不夠資格知曉的境界。我雲淩連練體境都進入不了,還如何踏入蘊靈境,尋得父母!如何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立足。老天為何要給我一個水火同體的廢材體質?”
“雲淩,宗門大比快開始了,長老催你快去。”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樸素,身材矮小的男子不耐煩地叫道,顯然是個下人,但他絲毫沒有做下人的覺悟,他帶著倨傲的神情以居高臨下的藐視眼神看著雲淩。
雲淩漫不經心地站起,一臉漠然的走開,仿佛沒聽到下人語氣中那濃烈的藐視之情。
“算你識相”下人嘀咕了一聲,就向廣場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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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啟閣廣場
演武台上的鬥爭正如火如荼的進行,台上的兩人,一人全身燃燒著熊熊烈焰,一道道熾熱的烈焰從手中激射而出,另一人如風般飄逸,身體隨心而動,神情自若,絲毫不因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而變色,如在大海上的一葉小舟,在滔滔巨浪中屹立,雖然渺小,但即使巨浪滔天,也不能將小舟打翻。
突然,一個少年出現在廣場上,所有人的焦點頓時都集中在少年身上。
“看,是那個廢材,連修煉都修煉不了的廢材”
“都不知道宗門怎麼會有這樣的廢材?”
“我聽說好像是十年前有兩個神秘人將他送來的,那兩個人實力極強,連宗主業不敢怠慢。”
一人倒吸一口涼氣:“連閣主都不敢怠慢,雲淩這個廢材怎麼會有那麼強的後台。”
這個少年赫然是雲淩,他仿佛是宗門的焦點,每到一個地方,周圍就會有人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但雲淩仿佛已經習慣了,絲毫不理會這些聲音。
他抬頭望去,隻見演武場上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終於,台上一道青色的身影如清風一般閃過,帶一往無前的氣勢衝向對手,一個拳頭帶著凝重的壓迫感向對手臉上掠去,另一方看著在眼前急劇放大的拳頭,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用盡全力的後仰,似乎是想要躲避這一拳,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投降”,眼看拳頭就要打到臉了,被這拳打中,不死也重傷,那人急忙喊出這三個字。
“一方投降,另一方不得再攻擊,否則宗規處罰。”聲音仿佛是從四周響起的,虛無縹緲的聲音準確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讓人驚歎發音者的元力深厚。
一陣紅光立即將投降者包圍了起來,拳頭砸到屏障上麵,就像鐵錘砸在棉花上似的,淩厲的進攻瞬間就被化解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