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帥哥來了,美女,帥哥來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火大:"誰他媽的一大清早叫魂."一邊低聲咒罵,一邊胡亂抓起枕頭旁邊的手機,看都不看,接道;"找死啊!"
"什麼?"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中年婦女的危險反問.
"嘿嘿,媽啊,是你啊,不是啦,剛才剛有個無聊的陌生人打電話來,我以為又是他."我趕緊抵賴,天啊,我可不敢得罪我的上帝老媽.
"是誰打來的,他說什麼了,我就說讓你不要在外麵,你偏不聽,在家這邊又不是找不到好工作,我還可以照顧你,從小到大你就不讓我們省心,你說你在家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多舒服,怎麼偏偏就不讓我和你爸省心呢,我真是命苦,睡也睡不塌實,吃也吃不下...."
"媽,媽,老媽,"我大聲叫著電話那頭的我那"苦命"老媽,"你不要再說了,你都念叨幾百遍了,我說過我想試試自己的能力,我想自己創出一番天地來,你這樣我會難過的."
"闖什麼闖,你一個女孩子家,要闖什麼啊,阿梨,女人到頭來還不是一樣要結婚生子的,我嫁給你爸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時候去工作過,女人最大的事業就是嫁人."
"媽,你這是老思想,女人和男人沒有區別,一樣有能力."我低下聲音,想起他,心中一陣心酸,男人,可以依靠嗎?
"好,我這是老思想,那你出去也兩年了,你闖出什麼來,說給我聽聽."老媽越說越來氣,嘮叨變成了嚴厲的質問.
我頓了頓,是啊,除了幾次失敗的戀愛,我確實什麼都沒有,一份要死不活的工作,幾個能一起出去瀟灑一下的朋友,"媽..."
聽著我暗淡的叫喚,老媽心疼了,語氣溫和下來:"阿梨,媽知道你在外麵不舒坦,你雖然什麼都不說,但媽知道,你是在寬我們的心,媽老了,你就回來吧,你也不小了,老在外麵,媽真的不放心."頓了頓.老媽聽我在順從的應著,繼續道;"我知道你想證明給我們看,你不比別人家孩子差,也想掙大錢讓我們過舒坦日子,但老媽老爸很知足,我們知道你孝順,我們家條件又不差,我們隻要你健康,開心就行了."
"老媽,我..."
"好了,我知道你嫌我羅嗦,你也大了,孰是孰非你也知道了,我掛了."
放下手機,躺回被窩.耳中不斷回響著老媽臨掛電話之前的那一聲歎息,縈繞耳邊,久久不去,被窩沒有了溫度,猶如我的心.
一翻身,起床,甩了甩一頭波浪長發,不再去想擾心之事,簡單梳洗,換上簡單的t恤衫牛仔褲,手機塞進褲袋裏,拿上鑰匙包,審視了一下住了兩年的公寓,一切ok,關門溜達去也.
我,單梨,22歲,身高不高,體重不重,在深圳混了兩年,換了n份工作,現任天心茶莊連鎖店的總兼,什麼是總兼,就是總體工作是每到月末,去各連鎖茶店,茶樓查帳,兼任茶藝表演,出差,時不溜丟的偷空出去和朋友瀟灑瀟灑.這工作最大的好處就是一個月有十天的休假.
由於空閑多,我這人又生得外向,所以狐朋狗友就多,什麼都沒學好,就學會了吃喝玩樂.大學沒讀到一年就不去了,上了幾個培訓班,狗屁的學了點雞毛,應付應付.交了幾個狗屁的男朋友,都吹了.
明媚的陽光,城市裏早上還算清爽的空氣,我隨便溜達了一下,腦中一片空白,休假日多也未必是好,無聊啊,掙的和花的成對比,難怪老媽拿話噎我,典型的吃光用光,身體健康.
"喂,燕子,在幹嘛?"
"媽的你上什麼班啊,就你那班人死了都沒人發覺,到經典來,無聊死了.快點."
掛掉電話,我走進經典咖啡,坐在靠窗的老位置上,侍者過來.照例點了一壺水果茶,窩在舒適的沙發椅上.
應如燕,俗稱燕子,我的狐朋狗友之一,她是我鐵死黨.那種有男人也可以一起嫖的那種,不過她處世隨和,隨性,不象我那樣尖銳.她那工作說是親戚開的什麼鳥公司,睡大覺都沒人管.
看了看手機,無聊的緊,招來服務員.要了包金利群,點上,煙是人類的好朋友啊.
不理會鄰桌男人投來的笑意,顧自吞雲吐霧,門口出,燕子忻長的身型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