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怎麼想讓她搬出來?圖謀不軌!?沒錯,某男子就是圖謀不軌。被她發現發現了。
那晚,老天發了瘋似的猛下雨,天空陣陣作響。時不時一道白光,將浩瀚無際的天一分為二。“隆隆隆”天公不服輸地耀武揚威,厲聲斥責著大地。
安七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不知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還是莫笠笙的要求。
其實……也談不上要求,算是半個請求吧。
安七咂咂嘴,兩眼無神地望著上鋪的木板,又眉眼彎彎笑了起來。
仔細想來,真是個甜蜜的請求。唯一比較擔心的是……他會不會對自己青春活力的肉體做些什麼羞羞的事情。雖說她足夠信任他,但是!情到深處自然“直”啊。
想起上次幫他用手,摩擦摩擦,安七就一陣頭疼。
安七思索了好久,翻身起來找手機。她在聯係人那塊停了許久,最終按了下去,管他睡沒睡!他一句話煩的她睡不著,那他也別睡了。
機械性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有些突兀。響了好久,他沒有接。就在安七想掛電話的時候,忙音消失了。
“喂,安安。”莫笠笙惺忪又慵懶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似乎真的是被吵醒的。
“你豬吧,那麼響的雷那麼大的雨也能睡著。”安七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說,開門見山的話,會不會顯得她太向往?轉個彎的話,會不會不好表達?
“……”莫笠笙沉默了。
安七這小兔崽子大半夜打電話吵醒他,剛一開口就罵他是豬。很好!女人,你在玩火!
“什麼時候搬出來和我住了,就不會那麼早睡了。”莫笠笙聲音中夾雜著笑意。
“霧草!你這個大變-態!我剛剛想勉為其難地答應你,你你你……從前以為你是禁欲係的,現在才發現你就一猥-瑣男!”安七無與倫比地說完。
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
“那我不介意再變態些。”頓了頓,他又開口,“安安,你是不相信我的自製力嗎?”
那上挑的尾音一聽就不懷好意,安七連忙改口,“不不不,我對莫先生的自製力,持久度,性-取-向都絲毫不懷疑!”
“……這算不打自招嗎?”,莫笠笙輕笑,睡意已經飄去了九霄雲外,“說吧,什麼事。”
安七麵露粉紅,清了清嗓子“咳咳……莫公子,什麼時候把小女接出去住?”
“隻要你願意,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也可以~”
“還請莫公子別那麼猴急,先突出男生宿舍的重圍,在繞來女生宿舍,使用賣萌政策突圍宿舍大媽,最後輕手輕腳不驚動舍友地把我接走。”
“……你去求求孫悟空,讓他借我翻個筋鬥。”
也忘了他們聊了多久,開了多少玩笑,最後都終結了時間的流逝中。
如果說莫笠笙以前不善言辭,算半個自閉,那麼兩次遇到安七就是他的第二春。他漸漸開朗的性格,自己比誰都清楚。
沒有誰比那個女孩更能溫暖他的心。他動心過兩次,一次遇到安七,一次和安七在一起。
人生是一條漫長而曲折的路,這條路坎坎坷坷,而安七偏偏是這條路上的中轉站或是休息站。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盤散沙,看似毫無聯係,其實其中夾雜著許多似有若無的緣分還有那可能存在、又摸不透的天意。
但是他想,遇見安七便是最好的天意,相逢亦是小確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