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和影清都要長期服食主人的鮮血以防毒發,所以裝瘋賣傻的任務就隻能交給樓。她本來打算裝兩年瘋子,等這件事漸漸被人遺忘之後,便可重過新生活,沒想到最後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蛇仙在吃掉瓊枝的心髒後,就從影清之前偷偷挖好的地洞鑽進寢室下方的墓穴,餘舍監每半夜都會往地洞丟一顆豬心供其食用。主人蛇仙每到月圓之夜就得吃一顆人類的心髒,而且最好是活人的心髒。於是我和影清就在蕭教授的安排下在學校裏工作,每月十五就在樟樹林中待機等候獵物,以便第一時間為蛇仙送上新鮮的人心,樹林與墓穴之間地道就是為此而挖的。如果我們沒能找新鮮的人心,蕭教授就會把從解剖室或醫院偷來的屍體心髒交由餘舍監送給蛇仙,十年來一直如此……
聽完夏雨嵐的敘述,我明白蕭教授為何戲稱月影清為“毒姬”。“毒姬”一詞出自rì本戰國時代,傳當時著名忍者派別甲賀流曾訓練出三名詭秘的女忍者,容貌皆傾國傾城,但血液、唾液甚至汗水等一切體液均含有劇毒,常人沾之即死,因此取名為“毒姬”。毒姬雖然身帶劇毒,但卻能像正常人一般存活,可是一般人與之交合,甚至與她們共用酒杯亦會中毒身亡。據野史記錄,毒姬隻要跳一支舞,其汗水揮發後便能毒殺周圍的觀眾。
月影清的情況跟毒姬很相似,蕭教授以此稱呼亦無不可。然而,有關毒姬的傳鮮為人知,我也是之前為了查案而閱覽大量與忍術有關的資料才略有所聞。而蕭教授能隨口出,隻能明他學識淵博了,可是人都死了,這個也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揪出幕後黑手。
“你與月影清昨晚襲擊我們也是你們主人的意思?”我問。
夏雨嵐吃力地點一頭:“你們……知道得……太多了……”她似乎已因失血過多,馬上就要休克,雙眼一旦閉上,恐怕再也不會睜開,於是我趕緊追問:“你們的主人是誰?快告訴我!”
她的聲音漸少,雙目緩緩閉合——她死了!
長生啊!都了老半,就不能多撐一秒鍾把話完嗎?我還以為這種事隻會出現在武俠裏。然而抱怨是徒勞的,於是便問蓁蓁與雪晴是否聽見她陸什麼?可是兩人皆無奈搖頭。我閉目思索,回憶任何與本案有關的人物,希望能找出有誰是姓陸的……
“難道是陸校長?”我拍腿叫道。與本案有直接關聯而又姓陸的隻有一個,就是陸校長。
我們顧不上等同僚來接手,立刻向校長辦公室狂奔,然而當蓁蓁把辦公室的門踹開時,卻意外地發現老大竟然也在裏麵。
“幹嘛連門也不敲就踹門了,門又沒上鎖。”老大翻著報紙輕描淡寫地。陸校長就坐在他對麵,正焦頭爛額地手機坐機接個不停,我們闖進也沒空理會。
好不容易才等到陸校長把電話掛掉,我便亮出證件:“陸校長,我懷疑你與多宗凶案有關,並指使他人襲望你能跟我們回接受調查!”
陸校長無奈苦笑,看著老大。老大仍在看報紙,頭也不抬地:“阿慕,這次你可猜錯了。老陸和兩位副校長昨晚跟我打了一整夜麻將,手機全關掉,廁所一起上,你認為他有機會找人把你幹掉嗎?”
我收起證件,無奈地聳聳肩:“怪不得早上的體驗那麼順利,原來昨晚就已經打通關係。”
校長歎息一聲,苦笑道:“我大概是犯太歲了,昨晚輸錢不,今還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現在就算再多背幾個罪名也沒關係了。看來這個校長是當不下去了,老梁看看有什麼好差事給我安排一下吧!”
老大輕笑一聲:“你這老油條就早點退休吧,這些年撈到的油水還不夠你過下半輩子。”
陸校長苦笑無言。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是偉哥的來電,但接通後隻聽見他像個傻瓜似的不停地哈哈大笑。
“有話快,我們可忙著呢!”如果偉哥就在我們麵前,我一定會踹他一腳,不過我想蓁蓁應該會快我一步。
“我立大功了!”
“是嗎?再見!”他不把事情弄砸已經很不錯,要是他能立功,極其量也就是在網絡上竊取某些機密資料,所以我對他不抱太多幻想,罷便準備掛線。
“先別掛掉,我真的立功了,我把蕭教授的助手抓住了!”
“什麼!你把月影清抓住了?”我放聲大吼,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