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太陽肆無忌憚的烤著大地。
我的心情和地板是一樣的,可以想象,像是外表華麗的包裝袋,在高溫下猝不及防的皺成一團,然後毫不客氣的流出裏麵的內容物。雖然我深知快刀斬亂麻的道理,可也無可奈何。
顧不上什麼豆蔻情節,我扯了扯胸前被汗浸濕的衣裳。這重的要死的行李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連摩托車或者的士也不願意載客的地方足夠讓我驚悚。
我舉目四望,越走越感覺到荒涼。身後的塵土從什麼時候漫開來我也不知道了。“同學,我也要去大學城,一起嗎?”
“啊?嗯……好的!”,我回過身,看著機車上身著布偶裝的人,語無倫次起來。
途中,機車開得很快,路上也很枯燥。底部塗滿白漆的樹飛快從身邊掠過,風很大。我剛說出口的話,就被風吹成私語。
“你幹嘛穿成這樣啊?”吼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想收回了。
他沒答應……
應該沒聽見吧?我心裏想著。過了三四分鍾,耳朵前傳來“我給漫展準備一些道具服。”的聲音。
我長長的哦了一聲,接著便在背影拖著狹長的夕陽中飛快的遠去……
摘自林惘日記
“那個男生怎麼莫名激起我的保護欲望?!”
“我是男的啊!我的腦子裏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進去了!”。我狠狠地甩了甩頭,思量著到底要不要等他走遠了再開過去。
“可他走的好慢啊。”,我耷拉著腦袋自說自話,“要不還是載他一程吧?”
說著,機車就緩緩駛在了他後麵,問道“同學,我也要去大學城,一起嗎?”
“啊?嗯……好的。”,他回答道。
黃貓頭套下的我拍了拍後座,示意他上車。為了避免尷尬,特意開的比平常快了些。風好大,可他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我這麼久沒回他會不會不太禮貌啊?會不會被認為反射弧很長的那種人啊?
不行,我隨意扯了句,“我給漫展準備一些道具服。”
他長長的哦了一聲是表示回應了?可聽起來怎麼感覺還有點意味深長。算了,不想了,繼續開車吧。
摘自啊蘇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