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飆戲
崔岷植這句話,給後麵劇情有圓潤了一份,說明一個原本相信法律的男人,最後被自己打臉,看似廢話,但是配合劇情耐人尋味,不得不說李俊益的臨場反應能力。
因為等這場戲末端之後,會有一場王洛遞給已經絕望的薛景求一張名片的鏡頭,然後崔岷植對被王洛很抱歉的說出“法律有時候確實不如道歉。”這句台詞來暗諷。
突如其來的壓力讓王洛再次挑眉,心中無數念頭略過,思考怎麼繼續演下去把導演們的腦洞圓回去,正當王洛沉思的時候,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還帶著哭腔的小萌音磕磕巴巴的響起“對,對不起。”
軟糯酥脆加上程瀟那張小天使一樣泫然欲泣的小臉,瞬間萌化全場,在場所有大人都覺得有些尷尬起來,大人飆戲,小孩受傷。
程瀟是真的害怕了,因為她覺得打斷了人家拍戲的進度,導致爸爸道歉,還有叔叔阿姨們的生氣,她覺得自己道歉太應該了,一時間害怕加後怕各種情緒讓這個本來就敏感內向的小蘿莉真的哭了。
“寶貝兒別哭~導演,哢吧!”程瀟雪膩的小臉上晶瑩剔透的眼淚滑下來,王洛瞬間心疼了,忍不住率先破功,抱著程瀟親了親安撫著。
王洛喊哢估計跟導演也沒什麼差異了,崔岷植第一個起身到程瀟身邊安撫,老爺爺逗孩子還是有一套的。
“這個王社長是幹嘛的?竟然能這麼快的圓場還飆戲?還是事先說好的?”孫藝珍透著門縫看了全程,這些都不跟本子走,讓她十分驚訝,尤其王洛剛剛從容的表現,讓她十分驚訝。
“王社長,很厲害。”嚴智苑坐在凳子上醞釀情緒,順便給李甄交流,聽到孫藝珍的嘀咕聲後笑著說道。
“王叔叔很厲害,經常給我買玩具。”李甄也彎著笑眼說道。
“智苑姐,輝漢公司,氛圍如何?”孫藝珍抿著唇眸子裏閃爍著異彩,蹲在嚴智苑身邊笑著問道。
“氛圍?很平和,一點也不嚴肅,而且老板超級帥。”嚴智苑認真的想了想,笑著說道。
“這個馬屁拍的。”孫藝珍忍不住嗔道。
“你不覺得,他很帥嗎?說真的。”嚴智苑對她擠了擠眼睛“你還沒看過他的身材,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性感的男人,刀疤,肌肉,渾身散發著迷人的荷爾蒙。”
“呀!還有孩子呢。”孫藝珍嗔惱的罷了嚴智苑一眼,捂住李甄的耳朵。
程瀟不知是王洛的心頭肉,更是輝漢所有大齡女演員的心頭肉,乖巧懂事不說,長相更是讓所有人覺得,是自己女兒就好了,簡直是小公主,小公主一哭,所有人都母愛泛濫了,一個個不滿的王洛,怪他沒事亂加戲。
王洛看著被一群阿姨圍在中間哄著的程瀟,滿臉無奈到導演那邊。
靈感都是瞬間的,抓住了,就得改戲,剛才的靈感讓導演們興奮了,把後麵的戲改動了一些,程瀟在那邊哭的傷心,這群中年老男人笑得滿麵春風。
“社長,你真的沒演過戲?”薛景求看到王洛來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滄東也抬起頭看著王洛,滿臉讚許“說真的,你簡直是個奇跡。”
“在攝像機麵前演戲,還真是沒幾次,不過我以前坑蒙拐騙,不演得像點,就吃不到飯啊。”王洛笑著笑得。
眾人微微一怔,隨後哈哈大笑,電影跟社團關係密切在七十年代就開始了,當時演戲最後的,都多少跟社團有瓜葛,比如現在的崔岷植,當年他們坑蒙拐騙,確定都靠著演技,而且談生意,不會演技,遲早被吃死。
見識了王洛的表演能力,導演這下對王洛的要求就高了,原本那句台詞後又加了一段,還有最後圓崔岷植那句暗嘲話的戲份。
修整了半個小時,拍攝繼續,這次氛圍更加凝重了,緩過來的程瀟趴在王洛懷裏,兩隻紅彤彤的大眼睛看著台上激烈爭吵的全度妍和李政宰。
演戲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情緒到了太容易激發勝負欲完全進入角色那種瘋魔的狀態,所有才會有太多人因為演戲,而改變性格,因為你要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同時這也是一種魔力,讓你擁有第二次人生的魔力。
王洛的驚豔表現,激發著這些專業演員的鬥誌,難道還不如一個社長,那不是白當這麼多年演員了?於是一個都十分認真投入,就連全度妍也越來越進入狀態。
不過說句良心話,在場的大多數人恐怕都沒有王洛演戲的時間長,王洛從記事起,就跟著老道士四處坑門拐騙,賣藝算卦乞討,什麼都做過,所以才鍛煉了一身求生本領。
最鍛煉演技的地方,還是生活,這是毋庸置疑的,因為演戲的最高境界,就是生活,你的戲了有生活,這是對一個演員的高度讚譽。
被賣到韓國之後,在那個破倉庫苟且了一年多後,重見天日的王洛依舊在每天的演戲中度過,在院長麵前乖寶寶,在孤兒們麵前是凶狠的大哥,在崔希瑞麵前又是溫柔的哥哥,他每天都在幾個角色間切換。
後來崔世恩領養了他,並且把他訓練成另一隻‘交際花’,這是他自嘲的稱呼,因為他要演紳士,去勾引那些有錢人家的富太太小姐,有時候還要演孫子,去阿諛奉承那些達官貴人。
掌權輝漢之後,他要演大哥,明裏一套背裏一套籠絡人心,還要沒事玩玩無間道,看看團裏有沒有條子,總之,論演戲的經驗,這裏除了幾個年紀大的,王洛可能是最有資曆的。
全度妍以人情的角度用法律的條令去攻擊李政宰。
李政宰不為所動,用冷漠和殘忍法律漏洞辯護,抓住一條醉酒減刑不放,一時間陷入僵局,氣的全度妍全身發顫,恨不得衝上去抽李政宰兩巴掌。
李政宰倒是怡然自得,台下薛景求的獨鏡始終沒動過,他一直保持著頭抵著桌子將自己的臉埋在黑暗裏的姿勢,一動不動,他身邊的崔岷植反而義憤填膺憤怒的瞪著李政宰和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