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我拎著鞋子掂著腳尖準備悄悄地出門,不想媽媽卻比我起得更早,已經為我準備好了早餐。
“樂樂吃完早餐再出去,要不對胃不好。”媽媽慈祥地看著我說。
“媽,我隻是跟同學一起出去寫生,你怎麼弄得跟我出遠門似的,怪早的你也不多睡會,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會照顧自己的。”我心疼地跟母親撒著嬌。
“你再大也是我的女兒。快來吃吧,麵涼了就糊了不好吃。”老媽利落地擺好餐具。
“謝謝媽!”經過她身邊時我還不忘在她臉上“啵”了一個。
“這孩子,都快大學畢業的人了怎麼還跟長不大似的。”媽笑罵,但心裏還是挺受用的。看著我津津有味地吃著她煮的早餐,臉上寫著滿足。
是呀,作為女人,有個愛自己的丈夫,一對優秀的兒女,盡管不如現在有些人家的大富大貴,但對生性淡定的媽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隻是最近媽常顯得有些心神不寧的,我問她,她也不說,我想她可能是擔心爸跟哥,必竟他們的工作太過危險。
“媽,爸跟哥昨天還沒回來嗎?”我嘴裏含著食物口齒不清地問話打斷了母親的思緒。
“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綁架案還沒告破,你爸跟你哥作為局長跟刑警隊長怎麼走得開,不過昨天你爸有打電話回來讓我們照顧好自己別擔心。”老媽一邊隨手拿起抹布擦著已經很潔淨的餐桌,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回答我。
我推開已經吃好的餐具,按住媽不斷忙碌的手柔聲說:“媽,別再擦了,再擦這餐桌都要穿了。你別擔心,爸跟哥都會沒事的,這麼些年了你還不相信他們的本事嗎?”我知道媽的擔心,自己又何償不是如此,隻是這是爸跟哥都熱愛的工作,我跟媽也隻能全力支持他們了。
“媽知道,你也別擔心,快走吧要不來不及了。”老媽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溺愛地催著我起身,自己也利落地收拾碗筷。
是的,會沒事的,是自己想多了。
“啊!真的要遲到了,再見親愛的老媽。”我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發出一聲慘叫趕緊背上自己的畫板往外衝去。
“你慢點,別風風火火的一個女孩子家,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來。”門外早沒人了,媽媽仍是不放心地在念叨。騎著腳踏車到了我們約定的地方,生態公園的門口,瞄了一眼手表,離約定時間還有15分鍾,王丹這家夥昨天還一再叮囑我一定要早點到,說是早晨帶露的荷花最是漂亮,每天早上來這寫生的人都很多,最主要的是她探聽到我們班的徐誌煊,也就是她的暗戀對象今早也會來這裏寫生的,所以作為好朋友兼死黨陪她前來,成了我義不容辭的光榮任務。
不過依她一慣拖拉的作風,等她到了別說畫帶露的荷花,估計蓮蓬都讓人采了。我有點無奈地掏出手機準備給她打電話,一邊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這時見一個男人提著兩個飯盒急衝衝地往生態公園的左側小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警惕地東張西望。
他去那幹嘛?我記得從那邊繞過去是生態公園的後山,站在後山的斷崖上是看日出的最佳地段,以前跟同學寫生時去過。可是這個人一大早的去哪裏幹嘛?看他那樣子絕對不是去看日出或是寫生的,哦,我想起來了,後麵還有一個廢棄的防空洞,難道?
想到這裏我正準備掛了手機跟過去的時候,王丹終於接電話了,她一迭聲地說:“別催了祖宗,我過10分鍾就到。”
“丹,如果你到了這裏還不見我的話給我哥哥電話,讓他到生態公園的後山來找我。”我來不及對她多做解釋匆匆掛了電話跟了過去。
我跟著的那個男子到了防空洞附近就不見了,不敢冒然進去,我知道防空洞的右側有一個透氣口,悄悄地摸了過去,就隱隱到聽到裏麵傳來爭執的聲音:“老大,真的要殺了他嗎?當……當初我們不是說好,隻……隻要拿了錢就放……放人的嗎?”